秦俊鸟瞪了麻铁杆一眼,说:“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
锤子板着脸说:“麻铁杆,一个月之内,你要是不还钱的话,我们就拿这张欠条去法院告你去,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判刑吧。”
麻铁杆垂头丧气地说:“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把钱还上。”
秦俊鸟说:“我们对你已经算是够宽宏大量的了,就你干的那些缺德事情,我们就是把你送进监狱里也不过分。”
麻铁杆说:“我都给你打欠条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你不放开我,我咋去筹钱啊。”
秦俊鸟说:“你警告你,你别跟我耍花样,不然的话,有你哭的时候。”
秦俊鸟放开了麻铁杆,麻铁杆看了一眼秦俊河,没有说话,转身就跑出了小饭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锤子说:“俊鸟,这个麻铁杆可不是啥好人,他这一走,要是以后不露面咋办,我们向谁要钱去啊。”
秦俊鸟说:“麻铁杆要是敢不还钱,我们就去找麻乡长要,他能躲着不见我们,麻乡长可躲不了。”
锤子说:“欠钱的是麻铁杆,我们去找麻乡长要,他能认账吗?”
秦俊鸟笑了笑,说:“麻乡长会认账的,好歹他也是一乡之长,就算他心里不想认,可是表面上他还得认,他这个乡长本来就名声不好,要是再赖账的话,他还咋在乡里当这个乡长啊。”
锤子说:“我们真要是去找麻乡长要钱,那可就彻底把麻乡长给得罪了,到时候他会给你小鞋穿的。”
秦俊鸟说:“他虽然是棋盘乡的土皇上,在乡里想收拾谁就收拾谁,不过我可不怕他,他要是敢给我小鞋穿,我就让他脑袋上的那顶乌纱帽搬家。”
秦俊河接话说:“俊鸟,锤子说的没错,麻乡长的根基深着呢,想扳倒他可不容易,他在乡里当了十几年的乡长,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买通了,你可不能跟他硬碰硬,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你。”
秦俊鸟冷冷地扫了秦俊河一眼,秦俊河虽然说的有道理,可是秦俊鸟想起他跟麻铁杆串通在一起偷酒厂酒的事情就来气,真想狠狠地抽他几个大嘴巴。
秦俊河自知理亏,不敢在秦俊鸟的面前多说话了,偷酒厂酒的主意还是他想出来的,现在又在秦俊鸟的面前装好人,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脸红。
秦俊河在饭馆里再待下去也没啥意思了,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俊鸟,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们继续吃吧。”
秦俊河说完急忙跑出了小饭馆,而且跑得比兔子还快。
锤子看着秦俊河的背影,吐了一口痰,一脸厌恶的表情说:“真不是个东西,跟外人串通起来偷自家兄弟的东西,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不会有啥好下场的。”
秦俊鸟说:“算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只要那个麻铁杆把酒厂的损失赔偿给我们,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锤子说:“俊鸟,你就能咽下这口气吗,我看那个麻铁杆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老实的。”
秦俊鸟说:“现在酒厂的事情要紧,先放过他这一次,等以后跟他一起算总账。”
锤子说:“我听你的,先放过麻铁杆这小子,等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秦俊鸟和锤子在小饭馆里吃晚饭,两个人找了一辆车,把放在罐头厂的丁家老酒都拉回了酒厂。
两个人在走到酒厂门口的时候,秦俊鸟说:“锤子,一会儿回到厂里,别人问起来,你就说酒是麻铁杆偷的,千万不能说秦俊河也参与了,明白吗?”
锤子说:“你和秦俊河是兄弟,你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
秦俊鸟说:“这就好,秦俊河就算再坏,可他毕竟跟我是一家人。他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
秦俊鸟和锤子进到酒厂后,一些在外边干活的工人纷纷围拢过来,大家一看厂里丢的那些酒找回来了,都抢着问这些酒是咋找回来的。
锤子早就把话编好了,在大家的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把自己如何发现的线索,又如何跟秦俊鸟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家罐头厂说得天花乱坠,大家都听入迷了,当然他没有说秦俊河也参与其中了,他把所有的坏事儿都推在了麻铁杆的身上,工人们听后痛骂了麻铁杆一顿,把他家里的远近亲属捎带着也给骂了。
秦俊鸟这时说:“大家赶紧把这些酒搬到仓库里,有啥话等干完活再说。”
工人们急忙把车上的酒往仓库里搬,秦俊鸟也跟着工人们一起干,很快就把酒全都搬进了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