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有病啊。”
男人温热的舌尖划过他手心带来的触感让他反射就把手往回抽。
祁邵低着头,手大力的扯着路扬的手腕,眼睛里飞快闪过了一丝红芒,低着头用舌尖仔细的把男生手心里残留的血液都卷进了嘴里,身体里被勾起的干渴感这才消了很多。
但是身体里不可控制的沸腾降下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理智。
和……操蛋。
“对不起……”祁邵压制住体内那股躁动抬头看着已经愣住的男生,脑子里飞快的找着借口,“那个……”
路扬拧着眉把手抽了回来,眯缝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接着又把手按在了毛衣上,转身朝楼梯口走了回去。
这男人神经病犯了吧。
“哎。”祁邵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路扬下了天台就直奔自己租的房子走了过去。
冻死他了。
脑子都冻上了,火都发不出来。
那个神经病男人估计也把脑子冻上了,舔他手心……变态。
他把手摊着,手心向上。
伤口不大,主要是在地上磨的,很多细小的伤口跟血丝。
外面门被敲响的时候,路扬正在厕所用温水冲着手。
他刚走出去打开门,祁邵就卷着一阵冷风走了进来,脸上有些冷硬和不自在。
“有事吗?”路扬问。
“这个你喝了吧。”祁邵把手上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瓶子举在了他面前,“被妖怪袭击过会生病。”
这个东西其实是记忆遗忘剂,绝对不能让普通人类知道这个世界有妖怪的存在,会引起恐慌。
就算现在一般的妖怪都遵纪守法,但总有些出格的。
“不喝。”路扬说,他才不会被妖怪袭击后生病,他又不是人类。
“喝了。”祁邵皱着眉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平常他都是强制喂的,但……他刚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舔了几口……
路扬有些无语,伸手拿过男人手上的蓝色小玻璃瓶仰头灌了下去。
祁邵看着男生把记忆遗忘剂喝了下去之后,顿时松了老大一口气,盯着男生的眼睛:“你今天在自己家里睡了一晚上,你什么都没看到,你现在该去睡觉了。 ”
因为离的近他发现男生的眼珠子颜色很浅,有点儿偏棕色,跟戴了那些小姑娘戴的美瞳一样。
看着很漂亮。
路扬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他该去睡了。
“手心的伤口是你自己从床上摔下来弄的。”祁邵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说完最后一句。
“你神经病啊。”路扬拧着眉有点儿不耐烦,抬手就把门哐的给关上了。
祁邵看着差一点儿就碰到自己鼻尖的房门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个东西刚刚朝他笑了。
路扬一边玩命儿往前冲,一边儿还回想着刚刚趴在白色尸检袋上的那个东西的笑容。
那个没什么感情的笑容瘆的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能手挽手欢乐的跳恰恰。
“站住!站住!”小警帽儿皱着眉追着前面那个突然就冲出去的青年。
根据他上班第28天的经验,这人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就是杀害受害人的凶手。
“我真不是凶手。”路扬有些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银色手铐,又抬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两个警察。
“那你跑什么?”小警帽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让你站住你也不站!非让我掏枪!”
“小米!坐下来。”坐在小警帽儿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喊了一声,接着把指甲转着的笔啪嗒扔在了桌子上,眼睛盯着路扬,“小同志,现在这儿是警察局知道吧。”
路扬没弄懂眼前的情况,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抓你你也应该清楚吧?”中年男人指了指小警帽儿,“你就跟我说道说道你为什么跑,还跑飞快,不掏枪还不停,一般人不这么干。”
“我……”路扬有些头疼,这要他怎么说。
警察同志,你们抬的那个尸体上有个东西,那东西还冲我笑,把我吓的一通跑。
“祁队,我们在现场抓了个可疑的人,很可能是……”
“人呢?”祁邵问。
“在审讯室关着呢。”那人回答。
“我说尸体。”祁邵拧着眉,一晚上没睡又忙活了一上午让他脾气跟那个高压锅上的安全阀似的开始漏气儿了。
“刚拖回来,在冷藏还没交给法医。”那人擦了擦脸上的汗。
祁邵跟着他往里走的时候瞄了眼审讯室,审讯室都是单向玻璃,很清楚的就能看到坐在宽大桌子后面那个脸上苍白的男生。
“这是你们抓回来的嫌疑人?”祁邵停在了玻璃面前。
“嗯,这个人守在尸体出现的楼外,看到我们的执勤警察就跑。”那人说。
“放了。”祁邵转身往前继续走,“跟他没关系。”
“啊?不再问问吗?嫌疑还是很大……”那人没注意迈着长腿走在他前面的祁邵已经停了下来,整个人直接撞在了祁邵背上。
祁邵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那人被撞的后退了两步。
“祁……祁队……”那人抬手扶了扶自己被撞歪的警帽。
祁邵走回玻璃面前,拧着眉想了想后伸手把审讯室的门给推开了。
“祁队。”中年男人看着突然推门进来的祁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顺手提溜了起来一旁呆着的小警帽儿。
“我来审,你们出去忙。”祁邵拉着椅子的椅背把椅子往后拉了拉然后坐了上去,“带门。”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的时候,路扬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又见面了。
“姓名。”祁邵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指尖轻轻叩着铁桌。
“路扬。”路扬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是警察?
“年龄。”祁邵又问。
“19。”路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