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冬宁与阿辞两人离晋王与晋王妃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
萧紫萸与东方墨寒在木筏前面并排坐了下来,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观赏沿途的风光。
“爷,还有多少路程到明京?”
“娘子,坐船去大概要七八日。”
“如果走陆路呢?”
“陆路有不少崎岖的山道,大概要走上十多日。”
“陆路要走十多日?”萧紫萸算了一下,离上明国皇帝的寿辰还有十五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到明京,不如从陆路沿途慢慢地走着去,好让她秘密训练的人在山地里,多与齐王府一路悄悄跟过来的人见见真章!想至此,萧紫萸侧首看向东方墨寒,“爷,等过了这一段水路,咱们从寒城码头上岸,从陆路走去明京,可好?”
东方墨寒清萧紫萸心里所想的,他对萧紫萸点头,温柔一笑,道了一个‘好’字。
沿途大概走了一日,齐国大船上的齐轩与齐韵瑶,时不时也会出来透透气,齐轩每次都会对东方墨寒与萧紫萸友好地一笑,但他的妹妹齐韵瑶看晋王东方墨寒的眼神,越来越不自控。
这让萧紫萸忍不住皱眉。
眼看快要天黑了,木筏已沿着水里走上了不少的路程,再过一夜,估计就到了夜寒城了,木筏上的子渔等人开始安排将士们轮流歇息,轮流值夜。
简单吃过一些东西,萧紫萸便与东方墨寒一前一后上了停在那张最大的木筏上的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很舒适,足以平躺下两个人。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马车里了除了外面的火把透进来的微弱火光,东方墨寒与萧紫萸几乎看不见彼此。
虽然两人看不见彼此,但却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
“爷,睡着了么?”
“嗯,快睡着了。”
“……”,今夜睡得太早,萧紫萸还没有什么困意。听见东方墨寒的呼吸很均匀地传过来之后,萧紫萸打算起身,她想去木筏上与冬宁聊几句。
萧紫萸坐了起来,她掀开车窗厚厚的纱帘,看向外面黑夜里的天门河。
黑夜里的天门河,分外寂静。
木筏上亮着几把火把,坐于木筏上的子渔等人,有的已就地在木筏上歇息,有的则在警惕地值守,尤其是对天门河途经的两岸十分地警惕。
冬宁与阿辞坐于同一木筏上,两人一向话不多,初始就在那里默默地坐着。
不过,一向言辞笨拙的阿辞,大约见冬宁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倒是忍不住时不时地与冬宁说上一两句,冬宁有时答阿辞的话,有时不答,最后阿辞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
河上行驶的除了晋王府还在缓缓行进的木筏,就是齐国皇子齐轩的帆船。
因着一路顺风,齐轩的帆船完全可以行驶得很快,但那齐轩好像有意与大周晋王沿途做伴,他命人落下了两张船帆,慢慢地与晋王府的木筏保持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齐轩的大船舱里靠向晋王木筏的这一边厢房,有一间房的窗口,一直坐着一个女子,正目光幽幽地看向萧紫萸所在的马车。
那间厢房的灯光虽然是暗的,但借着船头挂着的夜间照明的灯笼,还是看得出那间厢房里的女子大致轮廓,这个在昏暗灯光下连剪影都十分华丽精致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齐轩的妹妹齐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