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狡猾狡猾的。那行,跟我走吧。”廖长山微微一愣,然后接过陈翔递过来的烟。
说实话他可没想到陈翔小小年纪居然这么精于世故。国安哪找来的这个小怪物?还好他没有从政不然使其手腕来估计坑死人还得为他数钱吧。
就这样陈翔坐着廖长山的警车一路来到了江州市司法鉴定中心。
“廖队!”“廖队好!”一路上所有的警员见到廖长山都尊敬的给廖长山敬礼。廖长山也都亲切的回礼并简单的聊上那么一句半句的。很显然这个廖长山虽然是他们的领导,但是他在这些警员中人缘还是不错的。
在陈翔的眼里,他看到每个警员的眼神都是心存佩服看着对廖长山。看来这个廖长山有几把刷子,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同事们的尊敬,并不是官衔高被下属虚捧的主儿。
廖长山带着陈翔穿过长长的走廊径直的走进了鉴定中心地下一层的停尸间。
“人就在这,你自己看看吧。”廖长山从冰柜里拉出一具皮塑料裹尸袋,拉开长长的拉链让尸体露出了大半个身子给陈翔看。
陈翔先谢过廖长山然后带上了胶皮手套。他看见了一张年轻的脸。一张惨白的花季少女的脸。
这个少女年纪不大,跟自己应该差不多,二十多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稚嫩。
尸体已经经过了解剖,身上的腹部有着一条长长的分合线。
陈翔用手在尸体的头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对着在一边观看尸体验尸报告的廖长山问道:“廖队,死者有没有明显的外伤或者出血的迹象?”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我这里的鉴定报告上写的是可能死于心脏梗塞。”廖长山听了陈翔的问话,仔细的翻看了验尸报告然后才摇着头说道。
“二十多岁的人会死于心脏梗塞?难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或者她死前收到了巨大惊吓?”陈翔听廖长山这么说,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你说的都没有。不瞒你说,这案子我从接手到现在口供,笔录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死者不但没有任何身体疾病,而且也没有家族遗传病。案发当时那几个学生也不过就是喝了点啤酒。根本都不能出人命的,我也在为这件事头疼呢。”廖长山很是郁闷的叹了口气。
这案子查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如果说是简单的谋杀案,那么他马上就可以立案侦查。可任何线索都没有指明死者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这是最让他费解的事情。
“或许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些线索。”陈翔提起死者的右手,这惨白毫无血色的手腕上刻着一个“逸”字。很多年轻男女都喜欢把自己的恋人名字刻在自己的手腕上表示自己的感情对其忠贞不渝。显然这个死掉的小姑娘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是个刻字,能跟她离奇的死亡扯上啥关系?”廖长山其实早就知道死者手腕上的刻字,不过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少男少女们的小毛病,他并没有把这个当作一条线索去考虑。
“廖队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音乐杀人?”陈翔放下死者的手臂,缓缓站起身对着廖长山正色说道。
“荒唐!音乐怎么可能会杀人?你不会是恐怖小说看多了胡乱猜想吧。”廖长山一千个不相信,一万个不理解。在他的认知里音乐是不可能杀人的。
当然,任何人第一反映都是这样,陈翔也包括在内。如果不是胖子这个发小,陈翔是说什么也不会往音乐杀人这方面去想的。这是一个有反常理的推理,是需要证据的。
“我只是说出了一种可能。音乐也是一种声波,声波可以影响人大脑皮层。从科学的角度我们不能排除这方面可能,你说是么?廖队。”陈翔很是耐心的把胖子对他说的话又原本的对廖长山说了一遍。
“这个……”廖长山被陈翔这么一点拨,发现陈翔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事发现场所有迹象都表明死者有着不同寻常的死因,在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杨野,这都说明了一个事实。
难道真的像这小子所说是音乐搞的鬼?
廖长山心里开始出现那么一丝小小的动摇,不得不说陈翔所说的情况也许真的很有可能。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得了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这么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