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道:“你们几个还不请董经理出去?”
当下便有五六个小弟大声答应,走上前,七手八脚地推着董大同往外走去。
时浩东随即对那小头目道:“你去找一块白布、一支毛笔、一瓶红墨水来。”
那小头目答应一声,亲自去办了。
那小头目下去后,时攀道:“哥,接下来怎么办?”
时浩东沉吟道:“先让这小子出出风头,明天你们把所有辩方的证人都召集到这儿来,我和他们谈。”
时攀点头答应。
说话间,那小头目已经拿了一块白布、毛笔、红墨水上来,向时浩东说道:“东哥,东西都带来了。”
时浩东嗯了一声,道:“把白布铺在地上,毛笔和墨水给我。”
那小头目依言照办,先将毛笔和墨水递给时浩东,旋即将白布铺在地上。
时浩东一手拿毛笔,一手端墨水,蹲在白布前,沉吟片刻,在白布上书写起来,不一会儿,时浩东便直起身来,说道:“好了。”
时攀看向那白布,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我活该,不该作伪证!”当下笑道:“哥,明天那些证人来看到董大同的惨样,再看到这几个字,一定会连胆都吓破了。”
时浩东笑道:“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孙三怀想玩手段,我就让他看看谁的手段厉害。你待会儿就去通知其他证人,谁敢不来,就说我时浩东改天亲自拜访他。”
时攀道:“好,哥。”
时浩东随即对那小头目说道:“你去把这块白布给董大同挂上。”
那小头目答应一声,拿着白布往外走去,走到转角处冷不防迎面一人撞来,撞了个满怀,立时怒喝道:“什么人?走路不长眼睛?”
那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西装打领带,身材有些胖,挺着一个大肚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商业人士。他一看到那小头目,连忙扶住小头目,赔笑道:“荣哥是我,没撞到你吧。”
那小头目看清来人,说道:“原来是沈老板啊,你的人可厉害得很呐。很好,很好!”来人正是这天皇娱乐场的老板,他先前接到娱乐场工作人员的电话,说是董大同不知怎么招惹到了东帮,立时心急火燎地赶来,这时再听小头目的话,更是叫苦,暗骂董大同这狗日的,到会给老子找麻烦
。面上赔笑道:“董大同只是这儿的经理,可不代表我们天皇娱乐场。荣哥先别动气,回头我就把他开了。”
那小头目气势凌人,冷声道:“这我可做不了主,我们东哥在那边,你自己跟他解释去吧。”沈老板一听时浩东亲自来了,吓了一大跳,看向董大同办公室门口,果见时浩东等三人站在那,连忙说道:“得罪,得罪!”走过小头目身边,疾步往时浩东走去,一边走一边递出手,笑呵呵地道:“东哥,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让我们娱乐场蓬荜生辉啊。”
时浩东不知来人是谁,并不与他握手,看了沈老板一眼,说道:“你是哪位?”
沈老板见时浩东不与自己握手,尴尬地笑了几声,收回手,说道:“冒昧,冒昧!我是这儿的老板沈从峰。”
时浩东淡淡道:“你就是这儿的老板?”
沈老板心中一疙瘩,有些后悔赶过来了,连忙从怀中掏出烟发给时浩东,赔笑道:“东哥先抽一支烟。”
时浩东本不想接他的烟,但见他态度很好,便接了过来,叼在嘴上却不点火。
那沈老板心思剔透,立时明白时浩东的意思,连忙又掏出火机,双手给时浩东点火。
时浩东低头点着了烟,抽了一口,吐出烟雾,说道:“这件事沈老板打算怎么了?”
沈老板哈腰道:“东哥说怎么了就怎么了?”也不问是非对错,先把责任揽在身上,讨好时浩东。
伸手不打笑脸人,时浩东见他这么识时务,也不想过分为难他,沉吟了下,说道:“我这人向来很通情理。”
沈老板听时浩东语气松动,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声道:“全华兴市谁不知道东哥您是最讲道理的人?”
时浩东续道:“那好,你只要按我的话去做,这件事就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沈老板道:“没问题,没问题。”
时浩东道:“首先,你把董大同开了。第二,我要借你的天皇娱乐场两天,所有消费算你的。”
沈老板听时浩东的条件只是这两项,哪还不答应?当下连声答应了下来,随即说道:“东哥,难得来一趟,今天就由我做东请东哥吃顿便饭怎么样?”
时浩东心想不吃白不吃,索性趁这个机会,收拢人心,当下假装为难道:“我们兄弟这么多人……”
那沈老板非常识时务,连忙接口道:“当然是所有兄弟一起。”
时浩东道:“既然沈老板这么热情,那我就不推辞了。”随即回头对鬼七道:“鬼七,你去看看他们忙完没有,忙完的话一起去吃饭。”鬼七答应一声,往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