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纷纷蹑足不前,但也不敢退开。
大汉见到这情形,气急败坏,正要大声喝骂小弟,忽然瞥见时浩东背上的江玉媛,心中有了主意,跟着大声吆喝道:“上,都他么的给我上。”
一众青狼帮小弟迫于压力又纷纷发动攻击。
只见时浩东砍刀左砍一下,右挡一刀,时而踢出一脚,竟然无人能近得了身,反而又向前逼出了几步。
时浩东再往前走得几步,忽然感觉眼前光线耀眼,跟着听到汽车嗡鸣声,心中大喜,多半是自由党的人来了,砍刀挥击之间,举目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五六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更是肯定,对江玉媛道:“玉媛有人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可以送你去医院。”
说话间,砍刀连斩几下,锵锵锵几声,荡开攻来的几把刀。
江玉媛也发现了那支车队,虚弱的声音道:“嗯,我就知道咱们会没事的。”
便在这时,猛一声大喝,一个人影陡地冲了进来,从后面一刀狠狠地往江玉媛后背捅去。
时浩东听到大喝声,心中一惊,急忙转身挥刀去挡,方才转身就听江玉媛一声闷哼,把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松,往下坠落。
就是此刻,时浩东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也跟她落了下去,全身一阵冰凉。
“砰!”
时浩东心中颤动。
“哼!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大汉大吼一声,一刀往时浩东面门削来。
时浩东惊醒过来,举刀挡住大汉的刀,目毗欲裂地盯视着大汉,狠狠地道:“今天要死的人是你!”
大汉道:“你试试!”抽回刀,又砍向时浩东。
时浩东大叫一声,一刀荡开大汉的刀,跟着猛砍三刀,接着砍刀回抽,一刀狠狠地捅了过去。这四刀一刀快胜一刀,让大汉左支右拙,应付艰难,到第四刀时,腹部暴露。
“嗤!”
时浩东抽出血淋淋的刀子,怒视大汉,又是两刀捅了过去。
“嗤嗤!”
两声划破肌肉的声音。
时浩东兀自不肯罢休,跟着第三刀,第四刀,乃至第五刀捅过去。
现场的青狼帮帮众见得时浩东疯狂的一幕,均是胆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说上前了。
半响,时浩东从暴走中清醒过来,手一松,大汉便直挺挺地仰倒下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腹间已是血肉模糊,分不清哪是血,哪是肉。
时浩东回转身子,抱起江玉媛,连声问道:“玉媛,你怎么样?”
江玉媛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呢喃的声音道:“我3f3f3f3f3f3f我好冷。”
霎时之间,时浩东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心中五味陈杂,抱紧江玉媛,不断道:“没事,没事!我送你去医院。”直起身来,大步往外走,见青狼帮小弟挡在前面,爆喝道:“让开!他么的都给我让开!”
青狼帮小弟见他声色俱厉,浑如地狱魔鬼,不敢阻挡,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让开。
时浩东一奔出人群,就见先前那五六辆轿车已经停下,一个个大汉提刀冲来,为首的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挥刀大喊道:“砍死他们!”
其余大汉大声应是,跟着冲上。
那身材消瘦的男子迎向时浩东,急声问道:“你怎么样?”
时浩东冷视男子,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男子一怔,没料到时浩东不但不说感谢的话,反而指责起自己来,随即知道他心情不好,不以为怪,说道:“我一收到消息就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先别说其他的了,快送她去医院吧。”
时浩东不答男子的话,疾步往先前乘坐的那辆轿车走去,面色铁青,如果江玉媛有什么好和歹,一定要将他们青狼帮搞得天翻地覆,别说徐少强只是黑道教父,就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样。
男子紧跟时浩东往轿车走,一边说道:“东哥,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会尽力弥补。”
时浩东将江玉媛放在车里,回过头来,冷冷道:“弥补?你们拿什么弥补?我告诉你,她如果出了事,你们也逃不了干系!”说完不管男子上了车,开着车子离开。
男子看着时浩东的车子离开,叹了一口气。
时浩东开着车子在这陌生的城市里狂奔,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道路两边,寻找医院,一边竖起了耳朵,听江玉媛的动静,生怕她有什么话要说,自己错过了。
但,医院固然找不到,江玉媛也没有说任何话,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时浩东心焦如焚,想停车去看江玉媛,可又害怕错过了救治的机会,从来没有过的感到一个人是这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