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海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以后只要不是徐元洪亲自出面,应该不会再挨打。”
时浩东虽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也知经历这次风波之后,在警察局里徐元洪的势力要比薛振海大得多,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即点头道:“这样就好。”随即在徐元洪的带领下到了一间审讯室。
陈枫已经被带到审讯室了,虽然仍然是满身伤痕,但气色好了很多,显然在这几天得到了薛振海的关照。
陈枫一见时浩东,便即站起来,喜道:“东哥。”
时浩东挥手示意陈枫坐下,说道:“你有伤在身,坐下说话。”随即回头对薛振海道:“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薛振海道:“好,我们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随即和江玉媛走出了审讯室,并替时浩东带上了房门。
时浩东坐下后,掏出一支雪茄点着,抽了一口,望着陈枫说道:“说说,这次的事情怎么会败露的?”
陈枫脸上满是愧疚之色,道:“东哥,都是我不好,连累您也受到牵连。”
时浩东看他惨兮兮的,心下已经原谅了他三分,叹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你还是说说具体详情吧。”
陈枫道:“事情是从我以四大天王代替三贱客看响尾蛇场子开始,当时三贱客表面上没有什么话,但背地里经常说东哥用人唯亲,我也是拍您马匹,才能爬上来的。我听说后,气不过就带人打了他们一顿,后来七哥让我们和好,我们就当面把话说清楚,了解了这件事。”
时浩东点头道:“你处理得还算不错,同门之间是应该和睦相处,一致对外。那后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陈枫又道:“没料到三贱客这三人是阴险小人,表面上和我和谈,背地里依然散播谣言,诋毁我和东哥。”
时浩东道:“那你应该再找他们谈一次,若是他们再不听劝,就直接把他们废了。”
陈枫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所以又约了三贱客在酒吧谈,没想到三贱客这次和以往不同,一见面就狂灌我酒,待我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开始辱骂我,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我一时气不过就将杀管公子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在听说管公子是我杀的之后,对我态度大为改观。”
时浩东登时明白过来,这三贱客约陈枫在酒吧谈,估计是早有预谋,要激陈枫说出真相。以三贱客的头脑肯定想不出这样的计策,肯定是庄安俊在背后指使。看来,庄安俊早就有预谋对付自己,甚至可以追溯到陈枫换下三贱客的时候。心中暗凛,口中说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明明是三贱客想激你说出事情真相。”
陈枫愧疚道:“我在被抓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东哥,这次连累你,真是对不起。这件案子我一力抗下,绝不会说出半个关于东哥的字眼。”
时浩东掏出一支雪茄递给陈枫,说道:“先抽支雪茄。具体该怎么应付,我和薛副局长、江律师谈过之后才能决定。不过你放心,就是你这次要坐牢,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说完站起身,去打开审讯室的门,请薛振海和江玉媛进来。
薛振海当警察已有好多年,经验丰富,进来后了解了一下情况,随即沉吟道:“陈枫,你和三贱客谈话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吧。”
时浩东听薛振海这么问,感觉有些希望,望向薛振海道:“怎么?这个案子还有转机?”
薛振海点头道:“若是陈枫和三贱客谈话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旁,眼下三贱客已经被庄安俊杀死,徐元洪方面没有人证,只要陈枫死咬着不认账,也可以搪塞过去。”
陈枫听薛振海这么说,虽然做好了在监狱里蹲一辈子的准备,还是忍不住激动道:“薛副局长,您是说我不用坐牢吗?”
话才说出口,时浩东就摇头道:“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庄安俊这个人心思缜密,三贱客这样重要的人证,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以我估计,他之所以杀掉三贱客,除了想节省一笔钱之外,很有可能已经找到当日和管公子一起的那个女子。”
陈枫刚刚升起的希望登时又破灭,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江玉媛道:“那依你的意思,这件案子该怎么处理?”
陈枫望向时浩东,道:“东哥,这件案子我认了。”
时浩东眼见陈枫主动认罪,反而心中不忍,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头说道:“这件案子能拖延尽量拖延,我想办法打听那个证人的下落,如果能在上庭之前找到证人的话,应该可以翻盘。”
薛振海赞同道:“目前也只有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