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外面,可能还不知道消息吧。”
时浩东有些失望,点了点头。
江玉媛又道:“咱们还是来谈谈这件案子吧,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形到底怎么样,我好想办法帮你。”
时浩东笑道:“还能怎么样?就是我为了干掉杂毛,打击庄安俊,找陈枫去杀管公子,然后嫁祸给杂毛,现在陈枫已经被抓进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江玉媛眼中也闪出绝望之色,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薛振海倒下,东帮方面在警察局内再无丝毫影响力,再加上管江南、徐元洪的联手,几乎已经达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别说时浩东确实做了这件事,证据确凿,就算没有事实的存在,他们也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将时浩东送上不归路。
这也是为什么时浩东一直不遗余力支持薛振海的原因,在道上混,哪个不犯法,又有谁能保证政策的动向?在警察系统里,安插自己的人,就像是为自己买一张保命符一般,如果实力允许,时浩东甚至还想把薛振海送上警察部部长的宝座。
她心中虽然已经明白这次多半和时浩东所说一样,没有转圜的余地,但还是不肯放弃,说道:“万事皆有可能,你要相信八爷,八爷绝不会让你就这么倒下的。”
时浩东见她还在坚持,便点了点头,将谋杀管公子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江玉媛一颗心越听越沉,时浩东杀害管公子的事情,已经和管江南结下了不解之仇,即便是八爷,恐怕也压不住了,这次的篓子只差把天捅破了。
时浩东说完后,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对不起了,我答应帮你开律师事务所,还让你辞了职,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江玉媛道:“我没什么打紧,有律师执照要去找一家律师事务所打工,也不是太难,还饿不死,而且你已经帮我把房子的尾款付清了,总比以前强。”
“时间到了!”
时浩东正要再说话,一个警员推开房门,大声喊道。
时浩东道:“你帮我跟大家说声对不起,这次我时浩东让大家失望了。”说完站起身来,毅然转身往门口走去,他怕自己这时话说得越多,就会变得越脆弱,甚至露出女儿态。
还是那长长的过道,两边铁窗非常醒目,似乎在向时浩东招手,进来吧,进来吧!
又回到了那间牢房,囚室里的犯人见他阔步入内,神威凛凛,纷纷缩到了角落,显然是怕了时浩东。
时浩东走到一张铁床上坐下,望向一众囚犯,道:“有没有烟。”
“有,有!”一个獐头鼠目犯人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支烟,小跑到时浩东面前,双手将烟呈递给时浩东。
时浩东接过烟,叼在嘴上,那犯人就恭恭敬敬地给时浩东打火点上。
时浩东吸了一口烟,那种廉价劣质香烟的味道立时传来,直让他生出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似乎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落魄的季节。抬眼看向那个犯人,随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间牢房内?”
那犯人说道:“我们都是这牢房里的犯人,徐副局长对我们说,只要我们能按照他的命令,在牢房里伺候好你,他就可以将我们犯下的事一笔勾销,放我们出去。”
时浩东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不是青山帮的人,便问道:“你们犯了什么事?”
那犯人道:“我们是萧山县双凤镇的人,前段时间来华兴市里打工,因为找不到工作,身上的钱又花光了,就想抢点钱回老家,没想到第一次作案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时浩东听到这里,不禁失笑道:“这么说来,咱们还算是老乡了。”
那犯人听时浩东说是老乡,胆子大了起来,说道:“兄弟,怎么你也是双凤镇的人么?”
时浩东道:“我不是双凤镇的人,是乐水镇时家村的人,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乡?”
那犯人听说时浩东是时家村的人,端详时浩东,口中惊奇道:“你是时家村的人?难道你就是打马哥,在华兴市里当大老板的那个东哥?”
时浩东笑道:“我就是时浩东,你们来华兴市打工,怎么不去找我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你们是萧山的老乡,一定会给你们安排工作的。”
那犯人听时浩东肯定地回答,又没有敌意,立时回头大叫起来:“大家快过来,快过来!他就是我们萧山县来的东哥。”
一众犯人听那獐头鼠目的犯人的话,惊惧之心尽去,纷纷围上来向时浩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