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道:“唉!徐猛,东哥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就给他留点面子又怎么样?是吧,管副市长?”后半句却是对管江南说的。
管江南这时的眼神很阴鸷,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一行人随即紧跟着时浩东往外走。
时浩东这时心思又活动起来,事到如今,杀人的罪名已经坐实了,若有机会逃跑的话,还是跑吧,毕竟四处逃亡,总比在牢里坐一辈子要强得多,当下一边走,一边留意周遭的情形。
一路上只见两边约五十名警察,人人高度紧张,以手枪指着自己,手枪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缓缓移动,当下便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毕竟以管江南对自己的痛恨,没有留手的理由,甚至他们巴不得自己逃跑,然后乱枪把自己打死。
走出酒吧大门,就见外面街道上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警车,一路延伸到视线的尽头,竟是不下百辆,一个个警察依着车门举枪瞄准酒吧大门方向,不禁失笑道:“你们还真看得起我时浩东啊,抓我一个人需要动用这么多警力?”
徐元洪道:“对付东哥,自然不能掉以轻心,除掉你这样的社会败类,就是动用多少警力也值得。”
时浩东听到“社会败类”四字,忍不住嗤笑一声,若说社会败类,自己又怎么及得上青山帮和徐元洪?随即说道:“哪辆警车?”
徐元洪手指外面最近的一辆警车,道:“那辆。”
时浩东不再说话,昂首阔步往那辆警车走去,走到警车后面后,弯腰钻进了警车,自始至终没有露出半点怯弱之态。
“东哥,好样的。”
杨典昆紧跟着一干警员走到酒吧门口,在门口见得时浩东的雄姿,心中暗暗道,随即拨打起了向语晨的电话,通知现场所发生的事情。
时浩东钻进警车,就有五名警员跟着上了车,分坐在时浩东左右,其中还有一名警员坐在时浩东对面,以手枪指着时浩东,显然是怕时浩东发难。
警车的门关了,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砰地一声响起时,时浩东心中直有一种错觉,这儿和外面放佛是两个世界,从此自己就要做笼中的鸟儿了。
“再见了!”
时浩东看着越来越远的青鸟酒吧嘀咕道,也不知他说的是酒吧,还是向语晨,还是柳絮,还是许晴,还是东帮,还是他的兄弟,还是赌场,又或者他至今都没有实现的梦想。
晚上八点,警察局审讯室,一盏明亮的台灯直照在时浩东脸上,强烈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睁也睁不开。
管江南缓缓走到时浩东面前,顿了一顿,忽地一拳往时浩东脸上砸去。
“砰!”
时浩东脸上登时中了一拳,被反铐在椅子上的身体失去重心往后摔倒。
管江南弯下腰,拎着时浩东的衣领将时浩东连人带椅子扶了起来,厉声道:“时浩东,我儿子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杀了他?”
时浩东笑了,满口鲜血,狰狞无比,便如一只嗜血的魔鬼,说道:“他那样嚣张狂妄的人还不该死么?”
管江南道:“他该死?那你又该怎么样?你手上沾的血还少?”
时浩东狞笑道:“我这种人该下十八层地狱,我既然敢做,就不怕。管江南,你要是有种,现在就一枪崩了我,替你儿子报仇。”
管江南盯视时浩东,森然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管江南就只有一个儿子,你断了我的根,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在监牢里准备了大餐,你等着慢慢享受吧。”说完松开手,一脚猛踢在时浩东前胸上。
“砰!”
时浩东连人带椅子再次倒在地上。
管江南年纪已经大了,这一脚含愤踢出,出了全力,登时就有些吃不消,喘了几口气之后,又往时浩东身上蹿了几脚,蹿完几脚后,就气力不济停下来喘气,待气顺后,又去踢时浩东,如此这般一直折腾了两个小时,时浩东自然受了皮肉之苦,他也不好过。
这时他又杵在桌子上喘气,徐元洪生怕他身体禁受不住,就劝道:“管副市长,反正现在他已经落在我们手上,你要泄恨明天来也一样,不如今天就到这儿吧,先让牢房的人伺候伺候他。”
管江南虽然还没发泄完心中的仇恨,但终究有些力不从心,当即同意了徐元洪的话,徐元洪当即吩咐四名警员进来,将时浩东从椅子上扶起,解开手铐,然后又将双手拷上,押着往牢房而去。
由于时浩东名气太大,押解时浩东的四名警员不敢掉以轻心,分出两人分别挟住时浩东左右双臂,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以手枪指着时浩东的后脑,一旦时浩东有任何异动,便当场枪毙时浩东。
这待遇,便是极度重犯恐怕也享受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