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这次的风波,即出尽了风头,又化解了危机,真是好算盘,好算盘!”
时浩东听他话中的意思是讥讽自己怕了他庄安俊,不禁冷哼一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叫陈市长,随便你信不信。庄安俊,你他么听清楚,别人怕你,我时浩东从来没有怕过你。”
“是么?哈哈!”庄安俊笑了起来,讥讽的意味十足。
时浩东也不屑再和他说话,自顾自往前走。
二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跨河到对面落霞山下的桥上,庄安俊忽指滚滚河水,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时浩东,你认为咱们两谁会在华兴市留下来?”
时浩东懒得看他卖弄风骚,冷笑道:“谁会留下来,以后便知,现在说为时尚早。”
庄安俊摇头道:“你虽然算是不错的对手,但要想和我争,还是不够格。”
时浩东道:“你倒是很自大。”
庄安俊道:“这叫自信,时浩东,你信不信,不出一个月,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时浩东斜了庄安俊一眼,道:“就凭你?”
庄安俊冷笑一声,甚是自信,不再说话,举步往前走去。
时浩东和庄安俊走过大桥,转过弯,顺着马路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陈自清等三人所在处。
时浩东只见薛振海手指一个面朝大河,侧对着自己的男子,道:“小东,快过来见过陈市长。”
“陈自清?他怎么会来?”
时浩东正自疑惑,就见陈自清缓缓回过头来,面上带着一份微微的笑容,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陈自清伸出手,说道:“时先生你好,鄙人陈自清,现为华兴市市长。”
时浩东走上前,有些错愕,但彬彬有礼地与陈自清握了握手,说道:“陈市长,你好。”
陈自清与时浩东握手后,望向庄安俊,微笑道:“庄少帮主我们打过交道了。”
庄安俊微笑道:“上次多谢陈市长捧场,让鄙公司蓬荜生辉。”
陈自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华兴市欢迎任何企业入驻,正要正规合法,不偷税漏税,本人一定鼎力支持。”
庄安俊道:“陈市长说得是,我们的博彩公司发行希望彩票,就是为慈善做贡献。”
陈自清赞许道:“希望多些公司和你们一样共襄义举,为咱们华兴市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顿了一顿,侧头望向时浩东,说道:“听闻时先生和东华集团也在筹备博彩公司,不知有什么打算?”
时浩东知道陈自清问的是像庄安俊的博彩公司发行的希望彩票一样性质的方案,但他一直忙于这样那样的争端,只想出了与庄安俊博彩公司相竞争的办法,却没具体的方案,又知这陈自清影响力极大,远胜管江南,可不能在这方面引得他反感。当即硬着头皮,说道:“关于慈善活动,我们自然不会甘于人后,具体的方案已经落实,只待公司一开幕就即展开,断不会让陈市长失望。”
陈自清笑道:“有时先生的表态,我很感欣慰,让我们拭目以待。以后华兴市的发展就要靠二位了。”这句话虽然听来是恭维的话,但在场的人无不是知情人士,均知他暗指赌场一事。
时浩东和庄安俊均谦虚了几句。
陈自清笑了笑,又指对面体育场说道:“两位这是在开运动会吗?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让人惊叹。不过这样不经批准,就召集这么多人,让人误认为我们华兴市多狂暴之徒,难免有损我们华兴市的声誉,最好还是散了吧,改日再由市政府主持,各位踊跃参加,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运动会,也让其他市的人看看,咱们华兴市的能人异士不少。”
他这话侃侃而谈,不见任何机锋外露,便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也没有让二人感到丝毫难堪、反感,现场的众人无不佩服。
时浩东暗中惊讶,这人果然不愧为一市之首,气度过人。
其实在dt联邦内,各市的市长由各市自行选举,拥有自主组织自己班底的权利,独断行政大权,并可干预市内司法、立法权,俨然便像是古时的封疆大吏,若论职权之重,恐怕只有国家各部之长可以与其相提并论。
他的话一说出来,时浩东和庄安俊二人虽然仇怨极深,恨不得和对方争过你死我活,也不得不暂时化干戈为玉帛,均微笑道:“陈市长说得是,他日市政府若召开运动会,我们一定踊跃参与。这就让他们散开。”随即各自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