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向语晨这么近距离见到这血腥的一幕,吓得惊叫出来。
向八眼皮跳动一下,随即说道:“蒋健,从今天开始,你再不是我们东帮的人,以后是死是活与我们东帮再无任何瓜葛。你走吧。”
蒋健脸色惨白,弯腰拾起断手,转身走下阶梯,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向八望了一眼蒋健的背影,随即回头对罗浩然道:“阿然,你安排一下,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去救治,一应医药费由帮里出。”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夏钊的遗体好好收殓,墓地就安排在他父亲旁边吧。”
罗浩然答应一声,随即带着山羊下了阶梯,然后指挥东帮总堂的人收拾残局。
向八随后大声宣布订婚继续,让在场的人进入礼堂观礼。
半小时后,礼堂全场就坐,众目的焦点聚集在那高台上,只见得时浩东拿起一个小弟递呈上去的盒子,打开之后,先取出一只戒指,给向语晨戴上,之后取出另外一只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
他一戴上戒指,便举起左手,向现场众人展示,那戒指立时闪耀着夺目的光辉,一时间掌声雷动,彩声不断。向八微微一笑,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向语晨本一直在犹豫,今天和时浩东订婚是否合适,到了这时,再无任何疑虑,脸上荡起一丝喜悦的笑容。
从今而后,再没有人会记得夏钊这个人,即便是向语晨也会在多年之后把他遗忘了吧。
“亲她,亲她!”
时飞和朱啸天忽地站起来,振臂高呼,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又要唯恐天下不乱了!
二人的话喊出,现场便有无数人跟着起哄,“亲她”两字飘荡在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时浩东心情愉悦,微笑着侧头看向向语晨,但见向语晨红着脸,低下了头,似是默许了,当即低声说道:“语晨,他们让我亲你。”
向语晨嗯了一声,却不说话。
时浩东又道:“你到底是许不许啊。”
向语晨又“嗯”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东哥,向小姐害羞,你就放心大胆地亲吧,保证向小姐嘴上不说,心底乐意得很!哈哈!”土鸡这个土鳖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胆大包天在向八面前取笑向语晨,在场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在双方开打之后,也有加入战场,朱锋胆小挂了点彩,朱尚和土鸡到没什么事。
向八微微一笑,却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时浩东自然知道这其中关系,只是想逗逗向语晨而已,当即回头望向现场众人,大声笑道:“土鸡,我可听你的话亲了,要是她找我算账,我可唯你是问!”
“哈哈哈!”
全场哄堂大笑。
时浩东回过头,收敛笑容,一脸凝重地捧起向语晨的俏脸,慢慢吻了下去。
震耳的口哨声四起,混混的本色尽显无疑,但无疑是最能表达他们心情的方法。
当天晚上,虽然经过叛乱这支小插曲,但还是难掩时浩东心中的喜悦,到了现在,自己终于成为东帮的帮主,并与向语晨订婚,成为一方大佬,虽然离掌握赌场,成为叱咤一时的赌场大亨还很远,但进步却是让人振奋。
酒会上,向八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去了,时浩东和一干亲密的朋友坐了一桌。王猛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向时浩东敬酒,说道:“东哥,我敬你。”
坐在时浩东身旁的向语晨嗔道:“猛哥,刚才然哥敬了,斌哥敬了,时攀时飞敬了,照你们这样一个个敬下去,他非醉倒不可。”
王猛哈哈大笑,随即说道:“大小姐,这么快就为东哥着想了?别人可拦得,我你可拦不得。”
向语晨奇道:“这是为什么?”
王猛道:“你和东哥能有今天,我可是居功至伟。大小姐可能不知道,当初要不是我劝东哥追你,你们怎么可能会发展到现在?”
向语晨更是满头雾水,说道:“你怎么劝他的?”
王猛得意洋洋地道:“当初东哥还在胜利街混的时候,我就跟东哥说,大小姐长得如花似玉,东哥一定要把你追到手,哈哈,所以说,这杯酒该不该敬?”
向语晨私底下掐了时浩东一把,也不知是责怪时浩东没听王猛的话,早些追求她,还是质疑时浩东是不是受了别人的影响,才会和她在一起。
时浩东哈哈笑道:“猛哥,你说来说去无非是想逼我喝酒么?这杯我干了就是!”说完一口而干。
王猛直赞爽快,也一口喝干。
王猛才一坐下,朱啸天又即站了起来向时浩东敬酒,朱啸天敬完,便轮到了鬼七,鬼七之后又是山羊,这一场酒直敬了个没完,到得最后时浩东也不知是谁在向他敬酒,只知端起面前的酒杯干酒,什么时候醉了也不知道。
在这欢乐时光,只有一个人脸上虽挂着笑容,但眉宇间尽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