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头蛮牛。
这人一走出来,就径直走向时浩东,待走到时浩东面前,就以雄浑的嗓音说道:“时浩东,我们狗哥让我来问你,白眼狼带来了没有,带来了的话请到对面聚一聚。”说着的时候眼睛直往时浩东酒吧里面瞟。
时浩东眼见这人的神色,猜到多半是丧狗派他来打探情况来的,心知若是丧狗得知自己这边没多少人,只怕会立时扑过来,这时拒绝反而会加剧丧狗的行动,可得假装答应,拖延时间。面上笑道:“你回去告诉丧狗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那人的眼睛又往酒吧里面瞟了一眼,说道:“好,我这就回去禀告我们狗哥。”
时浩东也不答话,看着那人转身往对面走去。
“东哥那人是谁?过来干什么?”鬼七安顿好白眼狼折返出来,正好看见那人的背影,便即询问道。
时浩东道:“估计是丧狗派来打探的,快让兄弟们抄家伙,到门口集中。”
长人立时道:“我这就去催促一下。”说完疾步走了进去。
长人方才走开没一分钟,时浩东就看见先前那个打探的人进了酒吧后,又折返出来,手上拿着手机打电话,登时意识到不妙,对方要叫人了。
才这样想,就见两边街道上的小混混各自向这边聚拢,粗略估计,竟然不下三四十人。
不一会儿,散落于街上的小混混便聚集到了狂野酒吧门口,人头攒动,气势不小。
拥挤的人群又往两边散开,丧狗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四个小弟分成两组押着的一个妇女和少年,这妇人四十岁左右,容貌还算可以,风韵犹存,由此可以想见年轻时肯定美貌如花,也不知老张这样懦弱的人怎么追到手的,少年则只有十四五左右,文弱得很。
丧狗甫一走出人群,独眼先看了一眼时浩东,随即扬了扬手,招呼道:“跟我过去。”带着百人左右的队伍气势汹汹地横穿马路,走向时浩东。
这时正是下午两点钟,车流最高峰时段,原本车辆川流不息,但见丧狗等一行人横穿马路,都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有人敢冲过来?
一时间,巴士、的士、面包车、吉普、货车等等车辆拥堵在狂野酒吧两边十米外,竟然比红灯还管用。后面车子中的司机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纷纷大声喝骂,按喇叭,不一而足,吵翻了天。
时浩东眼见丧狗带人过来,心中暗凛,面上却依旧从容地吸着烟,一吸一吐,非常自然,便似早料到丧狗有此一着,胸有成竹一般。
丧狗独眼一直盯着时浩东的一举一动,眼见时浩东这么从容自若,心中暗自猜疑,难道时浩东早有准备?走到时浩东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东哥,人我已经带来了,可以换人了吧。”
“东哥,东哥,东哥3f3f3f3f3f3f”
便在丧狗的话说完的时候,长人、周大志等人已经带人带好家伙走了出来,纷纷向时浩东打招呼。这时打招呼虽然看似多余,其实是在给己方人马壮声势。他们向时浩东打完招呼,纷纷斜眼盯视丧狗的人马,丝毫不为对方人多势众而感到怯弱。相反作为当事人的老张,虽然担心老婆儿子,却因为见到丧狗的人来势汹汹,缩了起来。
时浩东听到这一声声叫唤,底气足了一些,虽然对方人马比己方多了足足两倍有余,但要撑到时攀带人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说道:“白眼狼我是带来了,钱带来了没有?我要先看看钱。”
丧狗回头吩咐一个小弟提了一个皮箱出来,在时浩东面前踮起脚,将箱子置于腿上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叠叠百元钞票。
丧狗说道:“钱你已经看了,人也在这,现在可以带白眼狼出来了吧。”
时浩东有心拖延时间,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人我可信不过,谁知道你的钱会不会少了?或者以假钱充数?”回头对鬼七道:“鬼七,你去验一下。”
鬼七点头道:“是,东哥!”走上前便要检验钞票。
正如时浩东所料,丧狗听小弟说时浩东已经把白眼狼带到了时浩东的酒吧中,便动了心思,心想时浩东现在的人不多,倒不如提前交易,将白眼狼救回来,然后再和时浩东翻脸,这样的话,既可以救回白眼狼,又能一扫酒吧被砸的闷气,更省下了七十万,一举数得。
眼见计谋便要成功,却听时浩东说要手下检验钞票,便有些不耐烦了,登时叫道:“慢着!”随即斜睨着时浩东,说道:“时浩东,区区七十万老子用得着弄虚作假?快点让白眼狼出来,咱们换了人各自走人。”
时浩东冷笑道:“别人会不会作假我不知道,不过你丧狗的人品我可信不过,还是验一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