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两人一起跨过门槛,红旗轿车已经等在了门口,老刘眼疾手快,赶紧过去打开后门,一老一少两个人再次握手告别,陈洋上车,双儿、刘副总里以及刘小染也都上了车,红旗徐徐开出,君圣站在门口,望着车位,驻足两句,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变得凝重起来……
“你都跟他谈什么了呀,谈这么久!”刘小染坐在前面,回头好奇地问我。
“咳,不该问的别问!”刘副总里皱眉道,旋即转向陈洋,笑着说,“小陈啊,以后咱们同志了……”
“哎,刘叔,我想你误会了吧!”我苦笑道,看他对我态度这么好,如果我再叫他的关名儿,显得见外。
刘副总里皱眉:“嗯?难道君圣没有把龙组交给你吗?”
我摇头:“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呀!”刘小染不解地问。
“因为我的能力、水平,尚不足以领导这么大一个龙组。”我说,刚才在办公室里,我也是这么说的,这是实话。
“那……”
“刘叔,过后,应该会有一份机密文件送达你的手机,还请对我们这次谈话保密,非但内容保密,就连谈话这件事本身,也请保密,这是君圣的意思。”我认真地说。
“好!我明白了!”刘副总里也认真地点头,又笑了,“甭管怎么说,咱爷俩以后来往的机会肯定不会少,眼见着到午饭时间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吃个饭,怎么样?”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跟君圣的会谈,又紧张、又好脑力,我确实饿了。
“好,多谢刘叔。”我说。
“客气什么嘛!染啊,快给你云姨打电话,让她跟你妈赶紧做饭!”
“好嘞!”刘小染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应该给打给自己家的保姆,这个级别的棺员,都会配保姆,不是自己雇的,而是——待遇。
送走了陈洋一行人之后,君圣没有回办公室,他确实有个重要的会见,本来约定在上午11点,因为和陈洋会谈,已经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他让秘书叫来自己的2号车,直接去会见外宾。
车里,秘书皱眉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君圣,我不是太了解,为什么你会对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这么重视。”
“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君圣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您看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戴块劳力士的大金表,多浮夸啊!”
“呵呵,戴劳力士就是浮夸了?”
“嗯,不够低调,您才戴欧米茄嘛,您看咱们中北海这片儿里,谁戴比您贵的表了?”秘书皱眉。
“以表窥人,你很有长进嘛!”
秘书得意地笑了笑。
“可是,你想过没有,”君圣话锋一转,“咱们中北海这片儿里,谁买不起劳力士金表?甭说别人,你买不起吗?嗯?”
秘书一怔,没敢吱声,他虽然只是个秘书,但级别却相当之高,四十出头,也是从地方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任职经验很丰富,如果说没有什么家底儿,估计不会有人相信。
君圣也没有深问,好些东西,大家都懂,不用放到纸面上来讲,他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像是在跟秘书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从某种境界上来讲,我不如他啊……”
官邸院内,君圣的生活秘书小王推门进了办公室,马上被呛得直咳嗽,办公室里云山雾罩的,都是烟味儿,小王捂着嘴走到桌边,只见桌上的玻璃杯中,几乎塞满了烟灰缸,下面的水,呈现出褐色,旁边,两只特供香烟的烟盒,一个完全空了,而另一个烟盒里面,也只剩下了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