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不,我回到第一人称,不定什么时候再跳到第三人称。
“我”是陈洋了现在。
看着追踪器下面头发丝一般细的神经束,我有点手足无措,准确地说,是有些犹豫,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我自然知道,无外乎两种情况。
一是整体拔出,必须要很慢才行,不能伤害到猞猁真正的神经束,这样就能从根本上去除追踪器;二是切断所有神经束,把它们留在猞猁的颈椎骨中,只取出追踪器,这样做的话,手术风险几乎为零,但保不齐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看了看给我打下手的助理,是个主任医师。
“老柳,你觉得该怎么办?”我问。
柳医师估计也是头回遇到这种情况,凝眉片刻,才说:“要不,先切除吧?咱们这儿的医疗条件还是不够好,等有机会去国外,或许能根治。”
我点头,听老人言,不吃亏。
“十四,忍着点,可能会很疼。”我说,猞猁应了一声,双手抓紧床沿。
我怕她咬伤舌头,拿来一块毛巾塞下去,给猞猁叼住,然后,慢慢将追踪器拔出大概一厘米左右,猞猁疼得全身直哆嗦,脚趾紧紧抠在脚心中,我示意柳医师动手,他虽然年纪很大,但手法还是比较稳的,用医用钳贴上十几条神经束的末端,咔嚓,干净利索地剪断。
剩下的神经束,因为拉力缘故,又都缩回到猞猁的脊椎之中,给她疼的又是一个激灵。
留了个伤口,不用处理,待会儿猞猁能自动愈合,不过我还是象征性地给伤处贴了一块胶布。
“多谢了,老柳同志。”我向柳医生致意,他点点头,让我向我的导师带个好。
我扶着猞猁慢慢坐起来,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猞猁揉了揉后脑勺:“脑袋混浆浆的,该不会是傻了吧?”
“再傻,也是人啊?”我笑道,平心而论,猞猁的智商,确实要比同龄的人类低一些,尤其是情感上的反应要慢半拍,这也是妖的特性。
“嘻嘻,能活着见到主人,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猞猁弯起眼睛笑道。
我附身捡起猞猁的鞋子,帮她穿好。
“该剪脚趾甲了啊。”我摸着她的趾甲笑道,有点长,而且很厚,很尖,又恢复了兽族的形态。
“嗯嗯,等主人给我剪!”猞猁甜笑道。
我搀扶着自己的小萌宠出了手术室,离开医院,刚出大门,便看见远处驶来两台挂本地龙组牌照的汽车,我将猞猁推到身后,从兜里掏出装着那枚跟踪器的小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中,又带着猞猁回到楼中,暗中观察,不多时,两台龙组车辆进了院子,果然停在垃圾桶旁边,一个龙组成员踹翻垃圾桶,翻找半天,找到追踪器,并狠狠摔在了地上。
另一个龙组成员打电话,距离有点远,我听不见,但猞猁能听见,她给我小声转述:“头儿,找到了,人已经跑了,GPS被丢在了医院门口垃圾桶中,应该刚走没多远,要不要追?好的,是,马上回来。”
众人上车,开离医院,我怕他们杀个回马枪,带猞猁从医院侧门离开,打车往龙组局方向赶,示微人群仍在继续,我分开人群,来到前面,曹樱会观气术,早就发现了我,赶紧过来迎接,同时让其他人帮我们打掩护,防止被对方看见。
“多此一举吧?”我笑道,“现在即便203看见我站在这儿,你觉得,她有胆来抓我吗?”
“掌门,我觉得还是安全第一。”曹樱皱眉。
我点头,领了她的好意:“这边情况怎么样,对方还不肯放人?”
“他们说正在跟总局方面请示,只要总局批准,立即放人。”
我想了想,趴在曹樱耳边说了两句,曹樱点头,去了最前面,直接走进了龙组局的大门,鹿晓彤和月儿以及悠悠都跑了过来,我纳闷地问鹿晓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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