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仁肯定听过的,也肯定见过。
见这两人站在门口,孙思仁警惕问道,“你们来做什么?”她只以为阴司是来找麻烦的。
郑蕴实忙拱手行礼,看了下孙思仁道,“你就是丈人峰高徒孙思仁道长吧?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郑蕴实以前是道教徒,跟黄蕴秋同样是蕴字辈的,按道理来说见了孙思仁要行晚辈礼,既然没行晚辈礼,则说明他们是代表阴司来的。
为不失礼数,孙思仁也回礼。
我们这几个都是老熟人了,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颜鑫瑜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微微一笑说道,“这才不久没见,没想到你已经能搅起这么大风雨了,不久之前四川提刑司知会判官府,指名点姓要庇护你们,此事呈报阎王殿后,上面让我们二人前来与你们会晤……”说了一套官方话语后,颜鑫瑜直爽的性子表露出来,“说是会晤,其实就是看我们两人跟你们曾经相识,想让我们来稳住你们,让我们跟你们说一声,阴司派人追捕你们,也只是按惯例办事,绝无刻意针对你们的意思,想让你们跟郑钧老先生说一声,笔下留情。”
相比之下,郑蕴实就圆滑得多了,听颜鑫瑜把阴司的目的说得这么直白,瞪了颜鑫瑜一眼,再呵呵笑道,“话粗理不粗,就是这个意思。”而后再瞪着颜鑫瑜道,“你该改改你这性子了,你这张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即便我想提拔你,也怕你这张嘴给我惹麻烦。”
颜鑫瑜不语。
我忙问,“阴司的意思是,帝辛一脉今后不会再追我们了?”
颜鑫瑜道,“暂时不会,但不代表以后不会,你们跟阴司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想让阴司跟你们化干戈为玉帛,除非海枯石烂。”
旁边郑蕴实听得是咬牙切齿,直接训斥道,“你给我闭嘴,就不该让你来,你就只适合当个土地。”而后再呵呵笑着对我们道,“他说的话粗理不粗。”
郑蕴实尴尬极了,接连两句话都是这。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阴司不可能就这么罢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必要隐瞒,不过现阶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阴司暂时不插手了,对我们也算是好事。
郑钧的名号吓到了下面的人,趁着他们现在对郑钧有所忌惮,当然要捞点好处,我说道,“郑钧老先生都已经写好了《讨阴司檄》,只差在方外发布了,好在你们今天上门来,否则再过几天,怕是你们阴司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去跟郑老先生说道说道,不过你们阴司的诚意呢?”
郑蕴实一脸尴尬,“你们想要什么诚意?”
我说,“豢龙池外有一对师徒的魂魄被你们阴司抓走了,这两人对我们有莫大的用处,想借这两人一用。”
“这个容易。”郑蕴实立马回答,“我马上通知本地土地,让他们送人来。”
我又说,“我们明日要回青城山,几天前我们从青城山灰溜溜逃出来,肯定要风风光光回去,你们川渝阴司不表示表示吗?对了,四川提刑司的郑钧老先生也要亲自跟我们一同前去。”
郑蕴实哈哈笑了,“你小子不就是想让我也亲自跟你们一同去青城山吗,我答应你,你们先走一步,等我们回判官府安排好之后,会立马赶往青城山为你们摇旗助威。”
我忙道谢谢。
我不是想要排场,只是想让孙思仁在担任青城山掌教的时候热闹一点,青城山其余各殿又岂会心悦诚服让孙思仁担任掌教,青城山现任掌教就在这两天就要坐化,我不想看到孙思仁在上下不服一片嘘声的情况下上位,她是我的小祖宗,我要她在四方来贺的情况下入主祖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