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郑钧随后盯着我看了起来,也不直问昨晚做梦的事情,而是问道,“何为天狐?”
我回想了会儿回答了这问题,“《玄中记》记载,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人,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相传苏妲己便是青丘山的九尾天狐。”
郑钧满脸笑意点点头,紧接着又问,“女娲坟在何处?”
我对答,“与帝辛墓一样,在黄河之中,在今河南灵宝县境内。”
“那么,风陵堆又在何处?”郑钧紧接着再问。
我笑了笑,再答,“也在河南灵宝县境内的黄河之中,《唐书·五行志》记载,乾元二年六月乙未夜,濒河人闻有风雷声,晓见有墓涌出,下有巨石,上有双柳,各长丈余,时号风陵堆,风陵堆便是女娲坟。”
郑钧听罢满脸错愕,直勾勾盯着我,再问道,“我昨夜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有一头牛闯入了我家里,听说你是正一道的弟子,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了这个疑惑?”
我笑了笑说,“我猜那是头窃书的牛。”
郑钧这下彻底愣住了,“昨晚梦中那人真的是你,这真是太玄妙了,我梦见你在我屋中偷看了十二年的书,等我醒来才发现只是一个梦,但那梦境太过真实,所以才叫你前来询问个明白,从未指望过你能记得梦中之情景,哪儿曾想你竟然记得,难不成你我昨晚做了同样一个梦?或者你我梦中神交了?”
郑钧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按照惯例来说,梦都是单向的,他梦见了我,那也只是他梦见的而已,不见的我就能知道他梦中的东西。
但我和他之间却出现了偏差,他梦见了我,而我也记得他梦中的情景,常理根本解释不通。
我说,“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昨晚上我连续闯入两个人的梦境之中,您并不是梦见了我,而是我主动闯入了您的梦境……”
我这么一说,郑钧更加不理解了,错愕思索了好一阵,然后笑了笑,“看来我这辈子是得不出这结果了,得抽空把它写下来,让后人来参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钧说罢随后邀请我进屋,对我礼遇至极,搞得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他将我带到了他的房间,我看房间里的景象,跟我看书时候一模一样,郑钧进了屋子再说道,“我得考考你,我知道你们一群人里面有个袁守一,能未卜先知,万一是他提前预算到我会问你什么问题,你依照模型回答呢?”
郑钧还是不肯相信,我只得说,“您请。”
郑钧看眼他的书架,说道,“我书架上有本《齐谐记》,你记得在哪儿吗?”
我指了一下方向,“那里。”我身上有一条从无启女帝那里拿来的五彩丝,之前不知道有什么用,在齐谐记中看到了关于五彩丝的记载,所以这本书我记忆深刻。
郑钧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果然找到了那本书,拿着书再问,“《太公兵法》。”
我又指了一方向,他再次找到那本书。
紧接着一笑,而后问道,“《讨青城檄》在哪儿,你记得吗?”
我听着一愣,这听起来是一篇檄文,此前我并未见过,想了一阵后摇摇头,“没有在您房间里看到过这么一篇文章。”
郑钧随后从身上取出一封书信来,“这是我今早所写,你拿去吧,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如果你们对青城山还有眷顾,那就别公布这书信,可以用作最后底牌。”
我看着这篇檄文却愣住了,我再清楚不过檄文是什么东西,捏着这书信却觉得沉重无比,“这封书信一旦在方外流传开来,怕是青城山数千年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