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见河滩上的淤泥早已经干了,甚至还出现了纵横交错的裂口,就跟干旱了几个月了一样,刘轩说,“黄河几个时辰前才断流,这才几个时辰,河床上所有的水都没了,绝非正常。”他说着又把手电筒朝河床另外一个方向照了过去,那里躺着三具尸体,“那就是我们提刑司的人,已经被烤干了,没人敢下去把他们带上来。”
“河床温度平平,并不是很热。”我感受了一下,不止不热,还有阵阵凉风从河床吹来。
刘轩说,“如果河床一直是炽热的,我们的人也不会下去。”刘轩说着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而后朝着河床丢了过去。
石头咚地一声落在河床上,刘轩忙拉着我和柳承往后退去。
噗!
就在我们退出河滩的瞬间,诡异声音从石头落地的声音传来,再看去,河床干枯的裂缝中泛出了诡异的红光,那是火焰的颜色,火焰顺着河床裂缝迅速蔓延,没多大会儿,就像是一片交织的火网覆盖在了河床上,看起来既诡异又美艳。
“看见了吗,这就是这河床怪异之处。”刘轩说。
我看着眼前这一片泛着火光,纵横交错的火网惊呆了,如果这是人为造成的,这得什么样的本事?
柳承默默看着河床上交织的火网,还未来得及说话,河床底下突然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吼叫声。
在周围的提刑司的人全都看向了河床,我也被这声音怔住了,就连柳承和刘轩神色都微变,刘轩不确定地道,“这种声音,像是鹤唳,难道河床下面真的有朱雀?”
火光,鹤唳,再加上柳承之前所说的那一则野史。
帝辛自焚是正史,野史是帝辛与商朝图腾朱雀双双封印,火焰一直不灭,等候着重生的时刻,现在黄河断流,火光出来了,鹤唳也出来了,这一切跟野史都莫名契合。
柳承盯着看了好几眼,“如果帝辛和朱雀真的在黄河之下,即便你们提刑司最强的高手来了,也动不了这大墓半分。”
“还有玄武呢?玄武是不是用来镇压朱雀的?”我在旁边插嘴说。
刘轩愣了下,“什么玄武?”
看来他并不知道1922年玄武探头的事件,玄武朱雀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敌对双方,如果朱雀真在下面的话,玄武又去了哪儿?
柳承此刻打断了刘轩的发问,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你不怕火?”刘轩问柳承。
柳承笑了笑,“命大的人,水火不侵。”说着迈步朝河床走了去。
河床上火光依旧,刘轩和提刑司的人只以为柳承在吹牛,不过他所经过的路,河床裂缝中的火光真就渐渐熄灭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河床下好似猛兽挣扎的隆隆声,还有就是那不断传出的鹤鸣。
看着柳承经过的路,听着感受着河床下的动静,我们触目惊心,万一火焰突然大作,柳承必定被焚烧在河床上,另外万一河床下面真的有朱雀的话,挣脱了河床的束缚,一口吞了他也不一定。
柳承一路前行,走到了提刑司那几具尸体旁边,低头看了看,正要往前,却听得轰隆一声,他前方的河床突然塌陷了下去,一个规则的四方形大坑出现在柳承面前,里面是漫天的火光,照的河床通红。
隆隆之音继续传来,柳承止步在那大坑前,不多久时间,一头火红色的巨鸟展翅从大坑中慢慢升腾而起,巨鸟做腾飞之状,双爪抓着的是一块石碑。
“朱雀!”刘轩怔怔道。
那巨鸟并非活体,而是石头雕刻而成的,受到某种外力的袭扰才腾升了上来,乍一看就像是一头燃烧着火焰的朱雀抓着一块石碑从黄河下飞了出来。
柳承站在石碑前,直到石碑完全升上来后才停止了动静,石碑上刻着几个稀奇古怪的文字,柳承盯着那几个文字发起了愣,旁边刘轩也发起了愣,我忙问道,“石碑上刻了什么?”
刘轩满眼不可置信道,“刻着‘只有北阴到此,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