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砍完后,我把刀立在地上,大刀阔斧一站,“砍完了。”
那刽子手看了看我,“小娃娃以前干过这事儿?手法挺熟练的。”
我立马不敢应话了,陈玉阳那事儿被川渝判官给压了下来,抹去了我们在里面的成分,如果让人知道的话,怕是接下来阴司就会知道我有龙胆的事儿了。
这刽子手也是随口说说,我这个年龄哪可能拿过断头刀。
此后不在刑场多言,押送我这人带着我离开了刑场,继续往前行了去,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他才开口说道,“站在那两个犯人和普通人角度,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爷们儿,有胆识,比阴司一些高官要员都要有胆识。但是站在崔判官府的角度,你犯了大事儿了,两条人命足够让你死两回了。”
我也发现了,之前这人一直不愿意搭我的话,现在却主动找我说起话来,他应该是打心底佩服我真敢提起断头刀,所以才跟我多说两句,趁着这个机会,我向他问道,“反正现在我罪名也坐实了,您能告诉我,崔府君亲自找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能惊动崔府君,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我必须得有防备。
这人站住脚看了看我,犹豫了会儿才说,“冲你真敢提刀,我就破例跟你透露一点,几个时辰之前,一条长有红冠的黑蛇拦住了崔府君的车马,向崔府君告了你一状,具体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我不便透露更多。”
我听着都愣了,长有红冠的黑蛇我没见过,不过应该就是墓室里面那条了,我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它,砸死它的也是那个青年,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了他的话,我却陷入了苦闷中,这事儿不是不能洗,而是根本不能洗,一旦我说出了实情,那么那墓室里面孙家谋划的事情指定就被下面发现了。但是不说实情,那蛇的死就算在了我的头上。
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办法,只得等见到了袁守一和黄蕴秋再做打算,又问,“另外两个人也是这原因被抓来的吗?”
这人摇摇头,“抓你们来的原因跟那三味药分不开,你细细想想就懂。”
现在我知道了那二百三十年的蛇胆就是我,天狼心指的是黄蕴秋,黄蕴秋虽然有罪过,但是不至于让崔珏来审问她。至于袁守一,他应该赊给别人的断头刀犯了事儿,最终把过错算在了他的头上,所以才抓的他。
了然后继续前行,此去没多久时间,见一群人汇聚之地,路边杂七杂八有不少纸屋,也有不少阴魂在路边行走着,想来是快到了。
入了这里,再走一段路程,见前方一庙,庙上写着的是‘城隍庙’三字,见这三个字,我预感不对,我跟恩施城隍有过节,现在被抓到了城隍庙来审问,他怕是要趁机报复了。
在城隍庙外不容我多想,这人直接把我推进了城隍庙中,进入庙中,见左右肃立着十数个阴差,庙堂正上方端坐一身材修长的红衣之人,乍一看他的脸,惊了我一大跳。
这红衣之人,脸上竟无半点皮肉,只有一骷髅顶着一顶管帽,拿着纸笔的手也是森森白骨,身上萦绕着层层深红近黑的气体,跟我想象中的全然不同。
不过惊了一跳后,再看一眼那人就正常多了,有皮有肉,面容削瘦,眉目间有着一股子颇人的英气,正襟危坐着正盯着我看呢。
这人定然就是崔珏了,我再看了下他旁边,坐着的正是上次在马家跟我闹矛盾的那城隍,我和他相互看了眼,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他似乎没预料到抓来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