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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守一一听老中医这话,脸色一喜,忙对我们说,“这是咱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子时不问命,就是为了避免混肴了阴阳,这老中医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人。”
那老中医听了袁守一的话,脸色也微微一变,“你咋也晓得这规矩?”
袁守一道,“我是算命的。”袁守一说着像是见到知音了一样,也不用我们搀扶了,直接迈步子走了进去,老中医也并未阻挠,而是给他端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老中医再看了眼黄蕴秋,对我和袁守一说道,“你们身后跟着不干净的人,兴许是你们得罪了她,她跟着来报复你们的,我可不敢救你们的命。”
黄蕴秋幽幽开口,“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袁守一忙说,“对对对,她叫黄蕴秋,活着的时候是个道士。”
老中医这才释然,也邀我们进屋坐了下来,然后立马给袁守一切脉看病,袁守一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什么大碍,他看完后给袁守一配了几幅活血化瘀的药,也不着急赶我们走,而是给袁守一找了一件自己的干净衣服让他换上了,再跟袁守一坐下闲聊了起来。
老一辈人聊的话题,黄蕴秋能听进去,我完全没有兴趣,听得我是昏昏欲睡,就快要倒在椅子上睡着的时候,这中医药店门口却突然齐刷刷来了四个人,先是敲了敲门,然后递出手中一张纸来,“老先生,请问你这里有这三味药吗?”
我们都看向外面四个人,这四人衣着平平,看起来是活人,不过却始终有些阴翳,跟活人有很大的差别,但也说不上是死人。
老中医见门口来人,稍微有些诧异,说道,“抱歉,这儿已经打烊了。”
这四人把目光放在了我们身上,“他们不也还在么?我们可不记得中医有挑选病人这条规矩。”
医者父母心,在医者眼里,没有敌我,只有患者,他能接受我们,就能接受别人,这几人这么说了后,这老中医眉头微蹙,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还不忘低声提醒我们一句,“怕是冲你们来的。”
说着走到门口接过了药方,只是他拿过药方只看了几眼,神色陡然一变,忙把药方塞回给那几人,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这几味药,你们上别家去。”
门外拿着药方那人笑了笑,“我明明看见了有,天狼心,心头血,两百三十年的蛇胆,难不成是不想给我们?或者是怕我们给不起药钱?”
这大半夜突然来这么四个奇怪的人,想也不用想就是冲我们来的,我们尽量不说话保持低调,没准儿能运气好他们直接走了,可他说出这三味药的名字,我们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天马是神马,天狼自然是神狼,而黄蕴秋当过山神,又经常以狼的形象示人,她的心不就是天狼心么?
而袁守一皱眉的原因,显然也有说中他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条。
两百三十年的蛇胆,那墓室中死掉的那条蛇不正好就是两百三十年了吗?他们说的肯定就是那蛇的蛇胆。
老中医回头看了看我们,满脸为难说道,“你们有这三样东西吗?有的话就给他们吧。”
我们都明白了这四人是冲我们来的,这里就黄蕴秋会法术,她自然是独当一面,指了一下自己胸口,满不在乎说道,“天狼心就在这里,有本事进来拿。”
那四个人却不进来,抬头看了下这中药铺子,说道,“铺子有药王妙应真人看护,没有主人家允许,不敢硬闯,但是你们就能一直不出这药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