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不过却按照柳承的意思走了过去,待我走近,四象转头过来再怒视着我,不过当看到我手中断头刀上写着的‘元和迁校’四个字时,当即让开了路,不再挡我。
陈玉阳见状,扭头一看,也看见了刀上的字,登时大惊,旋即便是大怒,吼道,“柳承,你竟想用全真道的手段来斩正一道的道徒,简直欺师灭祖。”
柳承咬牙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斩!”
没有真正举刀我还能保持镇定,但是真正举起刀来,我却有些胆怵了,我这一刀下去,丧生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小时候爷爷杀鸡都不让我看,现在要我斩了这一人,我又怎么敢。
不过再看旁边陈莹莹,她刚才都能咬牙斩下去,我总不能比她还要怂吧,扬刀唰地劈了下去,能明显感觉到刀受到了阻碍,紧随着便是畅通无阻。
俯首看去,见面前一无头之人伏案再无动静,陈玉阳已经断首,四象旋即消失,下方赵世德、王端公、张典林以及那些做着封王拜相春秋大梦的人,这会儿痛哭哀嚎,听着瘆人得很。
我看着这一幕心脏狂跳,双腿发软往后退了去,却被柳承一把按住了我,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要把这世间所有人都当成是祭品,当断则断,不容留情。我跟东岳大帝说过同样的话,他就做得很好,不然也不可能当这么久的大帝。”
我气虚嗯嗯点头,只觉得头晕眼花,往前一头栽倒在地,摔得我七荤八素,再看四周,却见我所站之地不再是那刑场,就是这坟茔地,坟茔地愁云惨淡,除了烧成灰烬的纸人纸马,就只有那被劈成两半的钟馗神像,还有柳承那被掘开的坟墓。
我在这里站了好久,黄蕴秋他们才陆陆续续出现,却不见郑蕴实那个些阴差,连王端公和赵世德也并未出现,我问柳承,“他们人呢?”
柳承道,“郑蕴实带回判官府审问去了。”
我哦了声,不再多问。
此后返回道观,柳承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而是在三头村游走了起来,返回道观路上,我止不住好奇问黄蕴秋,“元和迁校是什么意思啊?”
黄蕴秋道,“迁为关押,校为刑罚。元和迁校指的是全真道的元和迁校府,是全真道专门用来关押处罚那些犯了大错的道徒的,元和迁校府处置囚犯,其余神将不得插手,所以那四象才为你让开路。”
我这才明白,难怪陈玉阳会说柳承用全真道的手段来斩正一道的道徒,同样作为正一道道徒的柳承,用这手段确实不太好,不过谁管呢,只要斩了他就行。
一路返回道观,在道观呆了不多久时间天就已经亮了,至天亮时,赊刀那老头带着前日所见那灰狼一同进了道观,那灰狼现在走起路来正常多了,背上背着一把断头刀,倒是威风凛凛。
他对黄蕴秋颇有好感,还没靠近就对黄蕴秋点头微笑,黄蕴秋也点点头。
进了道观,我们对着赊刀老头行了一礼,赊刀老头回礼后说道,“昨天晚上村子里有四个人自杀了,已经被阴差带走,另外王端公、赵世德也死了,他们都是这件事情的重要人物,审问过后怕是活不成了。这三头村的风水如今也变了,今后不再适合居住,这些村里人利欲熏心,最后只能离家而走,也算是对他们的处罚。”
王端公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他以前还帮过我们呢。
我们又问柳承去哪儿了,赊刀老头表示不知,说着走上前去,取出一炷香来在无头神像前拜了拜,再对着无头神像说道,“赊刀门占仙第一百五十一代传人袁守一来还您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