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你。”
“不用了,这路不好走,你背着我才不好走呢!”
许默然执意不肯,宁愿路川泽在面前蹲半天,也就是不让背。
路川泽拗不过,只好拉着许默然继续上山。
许默然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路川泽的后背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疤痕,是上次为从电梯救她,被电梯砸伤的,这次又有了新的伤,覆盖在旧伤上,刚结了血痂,是就陈安那天从工厂楼梯上摔下来,摔到钢筋上导致的。
这男人在用生命护着她,用意念与行动给她证明他的心,是爱,更是对之前的补偿。
最幸运的是,有补偿的机会。
陈安的幕上只竖了一个人的墓碑,两个人的名字,墓上埋满了花的种子,现在是冬天,什么都没有,但是到了来年,这里必然是一片花海。
“陈哥,今儿是你俩的头七,你们没有什么牵挂的人和事,我们就自作主张的为你来送行,希望你在下面已经和依一相遇,并且过的很幸福。”
许默然蹲在墓前,念叨几句,按照习俗,洒了酒,就当是敬了酒。
连夜叠的元宝散成一堆,堆成一座金灿灿的小山,只是一个火,瞬间燃起了,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烧纸声。
“走吧,以后我们每年到他俩的忌日的时候再来,今天风凉,你不要感冒了!”路川泽脱下身上的外套,二话不说,套在了许默然的身上。
许默然看着他温柔的样子,会心一笑,慢慢拂上路川泽的脸颊,“川泽,你好像变了,以后你都不会问这些世事的,更别说是陪我每年扫墓。”
“人都是会变得,我变了,能多陪陪你,让你开心些,比什么都强,人生短暂,何不及时享乐呢!”
说罢,路川泽背起许默然下山,“你身子不好,时不时的就会进医院,医院都快成了你的专属了,只要一找不到你,你准出现在医院里,所以你不能再出一点事。还有,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去把结婚证补了吧,这样如果哪天我不要你了,你就把我的财产都拿去,让我一无所有。”
许默然暖心的趴在路川泽的肩头,感受着来自他的体温,尽管天上低下,都是一片的冰天雪地。
再厚的冰也要被他的柔情融化了。
两人刚到家没多长时间,路川泽就意外的接到了路父的电话,算来最近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也是没顾得上家里人。
路川泽匆匆赶到路父路母的家里,还没进门,就看见路母偷偷撇着嘴,看着她,还没来的及上前询问一句,楼上就传来了路父严肃的声音。
“川泽,你上来,我有事要问你!”
紧接着,路母向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要告诉他什么,但是一无所知的他,还真不猜不透路母要告诉他的是什么。
路父的房间依旧是那么干净,雪白的墙,墙上只挂着和路母的一个结婚照,拐角有一个书桌,书架上放满了书,那些路川泽小时候都被逼着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