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珠子,“你说什么?你把你刚才说的名字再说一遍!”
“曹!仁!德!”
宋老总像傻了一般,眼神顿时变的空洞,面如死灰,两只手低垂着直发抖,“怎么,怎么会,会这样!他是骗我的?”
他自言自语着,“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会骗我的,我那么相信他,而且他还答应的那么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肌肉男在地上趴着,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看了看路川泽,便站起身踉跄的向门外走去。
谁知宋老总一把拽住肌肉男的裤腿,死死的拽着,“你这该死的东西,是你放曹仁德进来的,是不是你与他串通好来骗我钱财?是不是!”
“谁他妈骗你钱了,我可不是曹仁德的替罪羊!”说着,一扯裤腿,将裤子从他的手中拽了出来。
“是你,就是你。一定是你,你们两个一定是因为分赃不均,才把怒气撒在我的身上,这么狠的对我!”宋老总胳膊伸得笔直,手指直发抖。
路川泽走到宋老总面前,蹲下身,看着此时已经临近崩溃边缘的老人,“曹仁德一早就将计划好,与其从你那里低声下气的拿钱,倒不如一次性从你那里拿完他下半辈子的钱,当然,他是与我合作。”
宋老总被气的已经开始喘不上来气,颤抖的用力拍打着胸膛,咳嗽着,一声大过一声。
“养老钱都被别人骗走了,什么感受?”他勾起宋老总的下巴,“你这一生害了那么多人,终是害人害己,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宋老总立马痛哭起来,老泪纵横,眼角的皱纹里存满了泪水,反着光,哭的像个被别人抢了糖的孩子。
许是这一生风光无限的他突然落寞,许是害人终害己他终于也尝到了苦的滋味,这泪哭的稀里哗啦,毫无形象可言。
路川泽对别人的哭丝毫没有感触,说他冷漠无情他却对许默然对许亦安有情有义,说他不懂人情世故,他比任何人都要懂这世间的酸甜苦辣咸。
他站起身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就要走出门口时,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路后生,我宋某没有想过与你走到今日,我们同是商界的对手,又是朋友,你提出与我合作再先,我绑架你妻儿想要你归还我心血在后,你妻儿我好吃好喝相待,而且你的儿子我特别喜欢,很讨人喜的一个小家伙,我宋某也老了,不想争斗了,我想知道你怎样才肯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路川泽转过身,单手插兜,“你觉得你还有生路吗?”
“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宋某就将我仅剩的保命符赠给你,我城郊还有三块地皮,那地皮本是想用来当我的墓地用,但是现在我还不想死,如果你觉得可以,你就放了我,我立马与你签协议,赠予你,从此我们两清。”宋某擦去眼角的泪光,期待的看着路川泽。
而路川泽却久久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