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飞去卧底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夏侯冬苦着脸说:“午夜势力太大,我为了瓦解他们,才……”
“那我不管,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
夏侯冬在陆云锋的威势之下还嘴不了,只能低声说是。
“我是回来讨债的,你跟午夜的事,我不插手,”陆云锋冷声说,“但你敢妨碍我的事,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夏侯冬苦笑一声,正要离开,陆云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依人也来了,你不想见她一面?”
夏侯冬浑身一震,心下更苦,长叹一声,快步离开了。
“冬子还是那样,一遇到你就没辙。”
燕依人缓步从里面走出来,虽都快四十五的人了,但她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时间带给她的只有更成熟的风韵和沉稳的气质,以及雍容华贵的体态,和那张依旧惊艳的脸庞。
陆云锋笑道:“你以为他是怕我?一半是装的。他如今在南海军区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了。手下的金虎突击队,在边疆可是屡立战功。实在是军区首长手中的一张王牌。这种人,哪会被我吓住。”
“那也是你当初刻意栽培的,要是没有你,夏侯冬还是那个顽皮无知的少年。”
燕依人走过去靠在丈夫身边,陆云锋揽住她,笑着点头:“那也是缘分,就像你一样。”
“少来。”燕依人秋波一横,白了他一眼。
提唐刀的年青人走上前说:“冷师的电话,他已经到林家别墅了。”
“嗯。”
……
冷姨浑身冷冰,像刚淋了一场冬雨,屋子里的壁炉,并没给她带来半分暧意。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了手里握着一颗雕刻着冷绯衣头像的象牙果,站在壁炉前的冷师。
“你们要发动了?”
“账是要算了,你也还有一个月,誓言就到期了。”
冷师示意她到桌边说话,冷姨摇头:“站着就好。”
“你的病根还没消,一激动就容易发冷,这是我新配的药,快喝吧。”
冷姨这才上去接过一个保温瓶,拧开盖子,咕噜噜的连喝了两口,一股暧意从小腹里升起,她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这都是生绯衣时落下的病根了,”冷师叹息道,“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苦,”冷姨手在微微颤抖,“苦的是你。”
冷师咧嘴倔强的一笑,苍老的脸庞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无奈:“我也不苦,在寨子里,有云锋,有依人,他们把我照顾得很好。”
“云锋哥依人姐也来了?”冷姨想起了陆飞,那孩子让她又气又恼。
“还没到南海,但掐着时间,也要等到订婚的日子再动手。再长的局,也到了收官的时候了。”
冷师手指轻敲着木头桌子:“我就再问你一次,绯衣是不是林建国的种?”
冷姨深吸了几口气,才摇头:“不是。”
“也不是云锋的?”
冷姨脸色铁青:“你糊涂了吗?要是他的,我会考虑让绯衣和阿飞订亲?”
冷师笑说:“我只是问问,那就是他的了?”
“嗯,”冷姨想到那个人,浑身都像是被蚂蚁咬了,“绯衣跟他一样,是个没有良心的混蛋,我只希望陆飞能把她带回来,我好……”
“陆飞一定会带她回来的,你就放心好了。”冷师对这徒弟有绝对的信心,要说陆飞跟他学艺十几年,他能教的都教了,但他天生外表木讷,内心诡计多端,行事又飘忽。该动手时,绝对会当即立断。
简直融合了冷师陆云锋燕依人年青时的所有优点,要他能再狠一些,绝对是南海新一代的枭雄霸主。
可他性格里唯一的弱点,就是太善良了。
“希望能如你所言。”
冷师看着女儿笑说:“我在外面买了一幢别墅,等元旦过后,你就搬出来吧。”
“嗯。”
冷师看了门外一眼,突然走过去,将门推开:“林建国让你守在这里的?”
熊天海一怔,他是来叫冷姨的,听到屋里有对话,还是个男人,不免好奇的站着听了几句,被冷师撞破,他也不好意思的说:“我是来请冷姨的,您是……”
“他是一个陌生人,”冷姨冷冰冰的说,“林建国找我有什么事?”
“他想见了您再说。”
熊天海退到一边,看冷师慢悠悠的走出去,心念一动,想要让人跟着他。
冷姨冷声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熊天海看冷师走到铁门外,上了一辆路虎车,暗记下车牌,才微笑说:“走吧。”
路虎车开到郊区的一座农民自建楼下,就看门口站着苏生,而帮冷师开车的则是赵柯。
“守着外面吧,别出事。”
苏生点点头,走过去,将监控摄像头都接上,又暗暗的设下红外线感应器,才跟进屋里。
诺大的屋子,坐着四五个年青人,还有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正翻阅着刚发下来的资料。
“这些人都欠了寨主的债,你们明天开始一个个的追,要不肯还债的,你们知道该知道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