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点了点头,张青道:“这里正是十字坡。”顿了顿,好奇地问道:“不知陈大哥你们带这么多粮食去孟州是为了赈济灾民吗?”
陈枭笑了笑,稍作思忖,便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张青孙二娘惊得目瞪口呆,孙二娘惊叹道:“陈大哥要做的买卖真大啊!”随即满脸希冀之色地问道:“不知我们夫妻两个可能够帮忙?”
陈枭暗想:他两个都是孟州的地头蛇,有他两个帮忙,会方便很多。一念至此,便笑道:“你们若是愿意帮忙,那就再好也没有了!”张青夫妻两个大喜,孙二娘道:“今晚咱们好好吃喝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孟州!”
不久之后,全羊宴上来了。陈枭三兄弟和张青夫妻两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着当今天下的奇闻异事和朝廷里的那些狗屁事。店外,伙计们捧着酒肉馒头招待众‘隐杀’,‘隐杀’已经得到了陈枭的命令,分批进食。
……
夜深了,除了站岗的‘隐杀’之外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陈枭三兄弟睡在店子里,脚夫、士兵、‘隐杀’则都在店子外面席地而睡。此时,夜色如洗,皓月和星辰都分外明亮皎洁。
……
第二天一早,陈枭一行人和张青夫妻两个就上路了,店子暂时交给了伙计打理。
越接近孟州,官道上的难民就越多,哀鸿遍野。还不时可以看见有饿极了的百姓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夺。这里似乎没有了任何道德和法律,有的只有**裸的弱肉强食。
陈枭他们这支队伍,不可避免地引起了难民们的注意。当难民们得知这支队伍运载的是珍贵的粮食后,一个个看向陈枭他们的眼神就像是饿极了的豺狼看着猎物似的。不过由于陈枭、鲁智深、武松手持军械威猛不凡,一百‘隐杀’武装到牙齿颇具威慑力,因此那些缺乏领导的难民并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如此,陈枭也不敢掉以轻心,下令所有人提高警惕;老孙头等人看着官道旁那一丛丛衣衫褴褛满脸渴望之色的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顺利进入了孟州城。
一进城,一个相貌普通穿着灰衣的年轻人便迎了上来,他身后跟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年轻人向陈枭抱拳拜道:“主人!”这年轻人就是陈枭手下的四大管家之一,康铜。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原来,当日陈枭决定往孟州贩粮后,便派遣康铜先一步来到孟州打前站,主要是联络孟州的买家。
陈枭点了点头。
康铜连忙指了指身后的那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这几位都是本地的大粮商。”那几个中年人立刻上前向陈枭拱了拱手:“见过大官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感叹道:“如今孟州到处都是饿红了眼的饥民,外面乱得不得了,这几个月里,都没有粮商敢来我们这里了,幸亏大官人到来,解了我们燃眉之急啊!”
陈枭笑着抱拳道:“好好说好说。”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几个中年人连忙争着请陈枭去他们那里做客。
陈枭笑道:“我还是住客栈吧。我们就在客栈里谈。”几个中来年人都有些失望。
陈枭问康铜:“住的地方准备好了吗?”康铜连忙道:“已经准备好了,请跟小人来。”随即就在前面引路,队伍跟着他往前面走去。
不久之后,队伍来到一家名‘悦来’的客栈前,老板伙计热情地迎了出来。陈枭等人在客栈里安顿了下来,随即陈枭把那几个中年人请进了房间。
几个中年人自我介绍了一番,一个叫张宽,一个叫孟良,最后一个叫蔡东。根据之前从康铜那里得到的消息,陈枭知道这三个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老板,那个张宽,背后有张都监,那个孟良,背后有孟知府,至于蔡东,后台就更硬了,乃是当朝的太师蔡太师,蔡东其实就是蔡太师府上的一个奴才而已。陈枭不得不感慨那些贪官的胃口,像那位蔡太师,就光每年各地官员孝敬的银两只怕就能堪比国库了,居然还要在孟州发这个国难财!
陈枭道:“我也不想跟你们谈什么价格。一口价,每担十五两纹银。”
三个中年人吓了一跳,蔡东没好气地道:“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样的价格怎么可能有人要?”其他两个人纷纷点头附和。
陈枭笑道:“三位老板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当我不知道这里的行情吗?你们现在卖出去是三十五两银子一担。我只要十五两,说起来可比你们少赚多了!”
“哼!我们赚多少那是我们的事情,你这个价格我们接受不了。大不了不买你的我们买别家的!”蔡东气势凶凶地道。
陈枭笑道:“请便。如果有别家的。”
孟良连忙打圆场道:“两位不要意气用事嘛!做生意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随即对陈枭道:“大官人,你也稍微降点价格吧。实不相瞒,我们其实也是替人做下手的,你这个价格,我们就赚不到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