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只是命礼部悄悄办理安排王后的身后事,他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拿他的鲜血祭奠他最心爱的女人和孩子。
赫连祈从宫中回来后,脸上就十分的惨白,黒木扎娜……黒木扎娜……
现在烫手的山芋就在他手里,想要杀黒木扎娜不难,但倘若她一死,帕葺雅那边一定会有动作,黒木家的女人可不止她黒木扎娜一人,只要她一死,那么黒木家一定会迁怒于他,王上又让他去寻找证据,这简直就是将他推进了火坑。
无论是帮哪一边,他赫连祈都会落到一个“死”的下场。
思前想后,无论黒木家有多厉害,但终究只不过是一群会巫术的女人而已,倘若他能找到比她们更厉害的人护住他,就根本无需担忧黒木家来找他算账,而他又能在楼兰国中做他的二王爷!
只是这样的高人,上哪里去找呢?
隔日,赫连祈便派出了他的心腹,在各个蛮夷部族寻找会巫术之人,天下何其大,他就不信找不到这样的人。
三天的时间,赫连峙的性情大变,变得异常的暴怒,稍稍有不顺心,便会严厉的处罚奴才,宫里如今是人心惶惶,做任何事情,都要多留神几分。
每到夜里,赫连峙都会出现在冰库之中,陪伴水晶棺中的岑雪到天明,看着她静静的躺在里面,一次次,他的心一次次的被灼伤,在那一个个漆黑的夜晚,留下了无数的男儿泪。
“柯瑟大夫,我们终于回来了!”宇文拓在赶了五日的路程后,终于踏进了都城的国土,但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
“你赶紧回府去,老夫也回宫去看看什么情形?”信函中的事情他也好奇,他不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连孕育几个月都会搞错,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好,我派两名侍卫护送您老回宫。”宇文拓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羽舞了,在半个月前收到她的信函后,他就已经想立刻飞奔回来了。
两人进入都城后,分头而去,宇文拓马不停蹄的赶回将军府,可他人回到府外时,却不见门外有守卫的家丁,这是何故?
宇文拓下马,上前去敲门,等了许久,才见有家丁来开门:“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家里出事了吗?为何连看门的家丁都没有?”宇文拓不明这是何故,看到家丁脸上那凝重的表情,直觉的告诉他,一定是出事了。
“这,小人还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少夫人在偏厅设下了灵堂,您去看看吧。”家丁也不知道是谁过世了,但见大将军和少夫人都为此人之故而难过,一定是出了大事的。
宇文拓眉心一紧,在偏厅设下了灵堂?这是何意?
匆匆的往偏厅跑去,刚踏入偏厅,就看到羽舞跪在地上默默的烧着纸钱,爹就站在她的身后,不发一语的看着那未署名的灵位。
“爹,羽舞,这是何意?”宇文拓的声音在他们身后沉重的响起。
宇文泰转身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儿子,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道:“你终于回来了,都怪爹没用,让羽舞告诉你吧。”
宇文泰脸上那凝重的神情,让宇文拓心里一慌,难道是?不可能呀?峙不可能会伤害到岑雪的?
“羽舞,我回来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单羽舞没有起身,依旧默默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羽舞……”
宇文拓见她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是没听到他在说话似的,抢过她手中的纸钱,将她的身子扳正看着自己,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单羽舞看着眼前这慢慢放大的熟悉脸庞,眼眶的累滚滚落下,埋进他怀里,悲伤的痛哭着:“岑雪死了,她死得好惨,冷宫大火,将她母子俩活活烧死,尸骨不全,岑雪死不瞑目!”
“呜呜呜……”
瞬间,宇文拓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会让岑雪受到如此伤害的?
“先不要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详细的告诉我。”宇文拓跟她一样,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岑雪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恋人,但是她为人谦和,是峙最心爱的女人,是羽舞最要好的知己,若不是她的帮忙,他和羽舞根本就不能走到一起,对于她的死,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那日我进宫想告诉岑雪我已也怀有身孕的消息,刚踏进兴庆宫,蓝齐儿就跪在我面前恳求我快些进去救岑雪,我说服朱雀不要阻止我,将门推开,正见到峙手中拿着一碗药,一脸愤怒的准备将碗里的药强行的灌岑雪喝下……”单羽舞将这段时日他不在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向宇文拓概述清楚,当然,对于那晚的事情,她还是稍做了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