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达的供词墨迹未干,贺六便对吕达说道:“吕镇抚使,你上当了!”
吕达一脸惊诧:“上当?”
贺六笑道:“你把杨公公的底全透给了我这个锦衣卫六太保。你说,我要是拿着这份供状,去浙江市泊司,交给杨公公,告诉杨公公,你卖了他。杨公公和他干爹吕公公会怎么收拾你?”
吕达愣住了:“贺六,你这是诱供!”
贺六笑道:“你现在是我手中捏着的一只蚂蚁。就算我诱你的供又如何?”
吕达叹了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算栽在你贺六爷手里了!”
贺六又将一张白纸摊在吕达面前,吩咐他道:“现在,把你贩卖私盐的具体情状,全部写出来!”
吕达道:“我要是不写呢?”
贺六扬了扬手中的供词:“那我就拿着刚才你写的这张供词去找杨金水杨公公!呵,然后我会放你回南京。杨公公的干爹吕公公管着东厂。东厂之中专门办密裁差事的杀手,不比锦衣卫的人手段差!东厂的人会收拾你的!”
吕达道:“姓贺的,你吓唬谁呢!我在南京也是有几百弟兄的!他东厂的人想收拾我就收拾的了我?”
贺六摇摇头:“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东厂的杀手盯上了你,想刺杀你可以有一万种方法。今天杀不了你,就明天杀。这种法子杀不了你,就换另一种方法!总有一天你是要身首异处的!”
吕达哑然。贺六说的是事实。真要是吕公公给东厂的“三虎”、“三鹰”、“八金刚”下了格杀令,他吕达迟早会死于暗杀。
贺六又道:“你要是不供出自己贩卖私盐的详情,我就拿着刚才这张供状找杨公公。你必死。你要是供出来呢,我就把这张供状收藏起来,说不准你尚有一丝活路。”
吕达问:“我要是供了我自己的事,不一样是杀头大罪?”
贺六道:“你以前是金三爷的手下。金三爷是我的三哥。说不准到时候我三哥来找我求情,我会放你一马呢?”
吕达深思熟虑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写。”
吕达又花了半个时辰,写了一份供词。这份供词详详细细写出了他每年从何处购买多少私盐,又从四方茶楼买多少盐引,用何种方式,将私盐运往何处。。。。
按了手印,画了押,贺六吹了吹那供词的墨迹,说道:“很好。吕镇抚使,你可以走了。”
吕达惊讶道:“我这就可以走了?”
贺六打趣道:“南京城里勋贵子弟太多,整日寻衅闹事斗殴的。只有你吕镇抚使镇的住他们。你这两日不在南京,说不准南京的勋贵子弟们早就闹成了一锅粥。快回南京城去吧您嘞!”
老胡给吕达解开了脚镣。吕达稀里糊涂的出了柴房。
老胡对贺六说:“老六,你的诱供手段不亚于金老三啊!”
贺六连忙摆手:“别介!还是你老胡指划的好!这么多年,难为你把自己装成一个不成器的老糊涂蛋。遇到大事,我才知道你是赛诸葛的神算子!”
老胡轻笑一声:“呵,什么糊涂蛋?我那叫大智若愚!”
贺六又问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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