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妧却仍未想通,问起那人是谁。赵玄却故作神秘摇了摇头。
“你方才提到的那个姓丁的女人,是春耕舞的舞师丁美?”她又问。
然而,赵玄决意不说,王妧再怎么旁敲侧击也无用。
她仍不死心。“我听说,丁美的舅舅曾经是靖南王手下的一个将领,年纪轻轻却得了急病去世了。”
赵玄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一时忘了心头的悒愤,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呀,彻彻底底想岔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被选中献舞,春耕舞的事也不是由某一个人说了算的,规矩摆在那里,没有多少空子可以钻。”
“范从渊就钻了空子。”王妧随即反驳道。吴楚正是范从渊安插的眼线。
“连你这样初来乍到的人都能看穿,那能算是钻空子吗?顶多是自作聪明。”赵玄忍不住说。
王妧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当即放弃,她反问了一句:“把段绮带出王府别院的那个人,难道也不算吗?”
这下,终于轮到赵玄哑口无言了。因为他也找不到那个人。
“咱们不妨比试比试。”稍一思索,赵玄便想出了一个主意,不由王妧推却。“看看谁先找出那个人。比试的彩头,就用它们。”他远远地指着聚集在一块抢食的猎犬说,“你赢了,我送两只给你玩。”
王妧回想被猎犬包围时的情景,佯装镇定,嗤了一声,回答道:“我要它们干什么。”
“你不要,那你要什么?”赵玄惊讶地看着她。
王妧才发觉自己一时嘴快,被绕进他的话里了。她住了嘴,不再说话。
偏偏赵玄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通情达理、见好就收。他再三追问,直到把人问恼了。
“你执意要和我比,那就来比。你输了,就要告诉我周充来南沼的目的。”
王妧说得干脆,赵玄却因她这番话而换了一副横眉冷眼。
“好!”他赌气说,“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你若是输了……”
王妧接着他的话:“我若是输了,你也可以问我一件事,我一定据实以告。”
她话刚说完,忽听得有人来传话。来人说,靖南王今日公务繁忙,无暇分身,请赵玄代为招待靖南王府的客人。
“看来,真是择日不如撞日了。”赵玄打发了仆从,对王妧循循善诱,“你不是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眉目吗?如果你愿意作饵,那个人肯定很快就会上钩。”
“饵?我算什么饵?”王妧不解地问。
赵玄轻蔑地哼了一声,王妧还是低估了那个人的野心。靖南王也好,他和王妧也好,都在那个人的盘算里。不过,这在他看来也并不是件坏事。野心一大,行动便处处都是破绽。
“我在西山找了一个游戏的好去处。我和你同去,不正好让人将你我一网打尽吗?还是说,你怕你单枪匹马,会折在对方手里?”只要用对了方法,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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