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多远!”
鲁小胖左手做拳右手做掌,互相一击道“那太好了,我还要等多久?”
南枫道“别急嘛,先要找造船的师傅,我们要和人家师父一起商量如何制造这种新的船……你要帮我找人……”
南枫觉得自己已经把嗡嗡嗡的苍蝇都赶开了,接下来应该消停消停了。
哪知道这天她下班回府,被一个公子哥儿挡住了去路。帽子上前问话,这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公子异常傲慢,“让你主子出来说话,你不配!我是费侯爷家的大公子,费恒。”
有人拦铁侍郎的车!马上周围就围满了人。
南枫听到帽子的回禀,她慢慢的笑了,麻团低声询问,“大人,是否要我赶走这混蛋?”
南枫摇摇头,“我会一会他。”
车夫打开车门,撩开车帘子。南枫扶着帽子的手从车里出来,她抬眼望去,好在这费恒没有傻逼的坐在马上,否则南枫会直接让麻团把他打下来押进督察院去。
南枫下车看着费恒道,“你何故拦我车马?”
费恒知道自己爹娘替他提亲铁侍郎,他一开始还不愿意,他喜欢美丽多情的温柔女子,听说铁侍郎一直女扮男装还在朝廷当官,这种女子一定长像丑陋,妒恶如虎,如何能娶回家做老婆?
他老爹掰开揉碎了给他分析娶铁南枫的好处,他老娘说只要娶了铁南枫,可心的小妾你爱找多少找多少。于是费恒就勉强点了头。哪知道费大少爷屈尊同意了,人铁侍郎不搭理他呀,居然一口就回绝了。
之后费恒又听了小厮的馊主意,请人捉刀写了情书,被南枫批改卷子一样全贴了出去,这些纨绔又成了新的笑柄。别人摸着鼻子也忍了,他费大公子可受不得气,他爹是谁啊,费侯爷!你铁南枫不过一个伯爵,敢不给我家面子?于是费恒就来拦了南枫的车。他倒是想追到南枫府上去,可惜他连们都进不了,铁府上挎刀的侍卫可不是摆设。
于是他就堵了南枫的车。他以为将见到一个面目丑陋的女子,要不是外形粗糙如何能女扮男装?到时候他正好可以嘲笑一通。哪知道车里下来一个穿着官袍的俊秀男子,体型修长,风度翩翩,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嘴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费恒一下子红了脸,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就是铁南枫?”
南枫背着手,傲然站立,“在下就是兵部侍郎铁南枫,你一个无权无职的平民何故拦我的车?”
费恒更加慌乱,“我是,我是费侯爷家的大公子……”
南枫轻笑道“有爵位的是你爹,不是你。你爹只有爵位没有官职,我乃朝廷二品大员,伯爵爵位。你无故拦我车马,等同刺杀,你到底想说什么。”
费恒涨红了脸,在南枫的注视下心慌意乱,脱口而出道 “我向你提亲,你为何不答应,你……”
南枫忽然哈哈大笑,笑毕,她冷下脸,“凭你也配!我进士出身,追随陛下至今,不敢说做下多大功绩,本官的爵位和官职都是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你一个白身,连圣人言都不知道,妄想求娶二品大员兼伯爵!你凭的什么?凭你斗鸡走马的能耐,还是你流连青楼,躺在祖产上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本事”
南枫看着费恒冷冷道“你们以为铁南枫一个女子,多好糊弄,是个男的求娶,我就该感激涕零,应该屁颠屁颠奉上家产和爵位供你们挥霍,你们腹内空空,于国,没有半点功绩!于家,也只是混吃等死的草包。支持你这么大雄心壮志的,无非仗着你身/下比我多出来一块肉!你脖子上的不是脑子,是驴粪蛋!”
四下一片寂静,麻球等人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大人威武,骂的真痛快!
费恒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他这一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但是他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南枫看着一边躲在人群里的衙役,冷冷道“你们来的太晚了,要是真有刺客,此时你们是来替我收尸吗?”
衙役抱拳苦笑,“对不住大人,刚才大人在说话,小的不敢打扰,这就把这冲撞大人的小子抓回去审问。”
回头赶紧吆喝,“麻利的把人带回去!铁大人要回家了!”
上前几个衙役一把锁住了费恒。费恒慌了,“我我我,我是……”
一个衙役堵了他的嘴,“管你是谁,当街冲撞二品大员,回衙门里说去!”
南枫一撩衣袍,回身上了车,完全无视费恒哀求的眼光,这种纨绔,关两天就老实了。
帽子伶俐的给衙役塞银子。人家哪敢接。
帽子笑嘻嘻道“不多,一点小意思,众位兄弟喝口茶而已,我家大人脾气不好,请兄弟们担待担待。”
衙役看着确实不是很多,方笑着收下,赶紧道“大人不怪我们就好了,得了兄弟,我们也要去交差,请大人回去吧!以后这条路我们一定多多巡视!”
南枫这一骂,骂出了名。本来众人对她的印象还挺模糊的,只知道铁侍郎大人是个女子,大家暧昧的八一八也就是了,现在她一战成名,那句“不过仗着身/下比我多一块肉!”让人刮目相看,非如此彪悍的女子不能当官也!
费侯爷家当天就来赔礼道歉,费夫人还想到南枫家里求情,费侯爷一把按住了,“你别给我添乱,恒儿不过关几天,连苦都不会受,你一去,让铁侍郎怀恨在心反而不美!如今道歉就行了!”
费夫人哭唧唧道“不过拦一栏她的车,怎么就要关起来,我们恒儿几时受过这种罪!呜呜呜呜!”
费侯爷疲惫道“她是朝廷二品大员,说句不好听的,恒儿无故拦她的车,她就是当场伤了恒儿,她也无错。你别被她的性别迷惑。六部这么些侍郎,除了铁侍郎,恒儿还敢拦谁,能怪她不动怒吗?如今她深的陛下喜爱,是陛下倚重的臣子,我见了都要退让三分,我们拿什么去和她比?”
费夫人一呆,只能继续哭唧唧,别的话再也不敢说了。
南枫此举打消了潜在的妄想之徒,大家这才清晰的明白,铁侍郎不能等闲视之,人家乃朝廷命官,不是自家后院那些金丝雀,是翱翔的巨鹰,没那驯鹰的本事,强要驯鹰,最后只会被老鹰啄个满头包,搞不好眼睛都要被啄掉!没看见费公子蹲了半个月大牢,费侯爷上下打点,也只是没让儿子受罪,人还是没捞出来。铁大人说了,按律不过半个月,权当修身养性把。
大家对她佩服的多,谈起铁侍郎都是激动羡慕的口气。想要诋毁她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不成气候,只要一开口说南枫坏话,就有无数反驳的人出现。她有了一大群粉丝,自发的维护她的名声。
更有甚者,在大庭广众想要污蔑铁侍郎,巡逻的衙役就要请你去谈谈,缘何当众说朝廷二品大员的坏话,是不是活腻了?
朝中重臣看上南枫的也有,但是人家有自知之明,家里有出息的儿子要么成了亲,余下没出息的拿不出手,提了也白搭。即便有拿得出手的,夫人们撒播打滚不愿意,泪水涟涟道“不要说享受儿媳妇孝顺了,难道我见着儿媳还要下跪行礼?你杀了我吧……”只得纷纷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