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解释,可她找不到他折磨自己的理由,既然连权势滔天的戴家,他都可以容忍,为何独独和自己过不去呢?
“‘欢情殿’的事情,臣妾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
她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相反她性子沉闷却很是记仇,宫御给她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误会,一些后悔便能使之烟消云散的。
她一句话堵住了他所有的说辞,微张的嘴巴慢慢合上,好一会儿他又带上了几分说不尽的释然,好似要趁着这个月夜,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当初圆房的时候,我未见你的落红,当初因为不想和戴家结怨,所以选择了息事宁人。可随着时间的迁移,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特别那个男人还是毁了我一切的宫轩。”
他说的时候鼻翼轻哼,有着道不明说不尽的心酸,而戴青颜唇角抿了起来,神色比刚才更加的严肃:“我和你解释过,我和他没有逾越礼法。”
戴青颜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女儿,知道以家族为先,她根本不敢去破坏那份平衡。昔日不知道宫轩的身份,而宫轩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两个人的心无限靠近,桃花山雨,说不出的温情似海,可互相知道身份之后,他与她都刻意避着对方,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他继续当他受宠的皇子,而她将那悸动掩埋在心,继续枕着宫御的画像,守着一个死物,埋葬着花一般的岁月。
“可你动心了?”
宫御刚开始的时候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与戴家的盟约,他知道这个为了戴家牺牲掉自己的女人,对于戴家意味着什么,特别是老国公健在的情况下,他一点都不能轻举妄动。然而随着时间的变动,他经不住开始计较,计较当初那一抹有自己手指血染红的白绢,所以两个人的折磨由此开始。
他的质问让戴青颜哑口无言,她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也不过是十三岁的芳龄,正值少女慕艾的年纪,然而好景不长,好花不在,不过几个转瞬她便由芳华少女变成了守寡怨妇。
她枕着那死物,度过了春秋更替,度过了旁人‘笑语’,别人的相公是活生生的人,而她的则是摆放在殿堂的木牌,是活灵活现的肖像画。而宫轩让她死寂一般的心出现了短暂的绽放,可她还是快速地掐灭了花朵的信期。
——若是,她经常在皇家行走,若她不是一个寡妇深居简出,她不会不认识宫轩,也不会出现不可预估的后果。
宫御看着她沉默不言,虽然心里面呕的要死,可还是强行压下那股酸涩,不管她的心里面曾经有过谁,她前世今生都是自己的女人,这一点便足够了。
“你腹中的那个孩子的滑胎,和龚玉珍没有关系。”
当初他查过这件事情,这也是他那么生气的原因所在,毕竟他们戴家报复的手段让他无法接受——不单单是蔑视了他这个帝王,更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自从离开大坤他便暗暗发誓,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可他会护她一生无虞,然而终究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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