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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经算是汩海而非汩河了,正是一片巨大的滩涂,不远处有一些海礁,一座巨大的礁岩正伫立在一边。海风席卷着水汽,扑面而来,吹来海水咸涩的气味。
在林间四处寻了半日,脚下当真有些酸,凌江仙便坐在栈台上休息,她垂着两条腿在栈台外,倒是旁边的孟君遇端正打坐之姿,还叮嘱道此处风冷,不多时便回去。
已经过了午时的饭点许久了,迫近未时尾,两人在栈台上用了一些随身而带的干粮。厚重的木板栈道连着栈台,底下都挂着一连串一连串的海蚝,海风吹来,撞击在一起,竟发出了些清脆悦耳的声音,随风散开。
“这倒是新鲜,我从不见过这样的情状。”凌江仙觉得新奇,眼神盯着那些串联起来的海蚝,数了数,发现数量极大。
孟君遇将她的披风盖好:“想必是渔民或者谢家寨的人养在此处的。现下是退潮之时,待涨潮,海水便会没过这些海蚝,既能养殖,收取之时也较为方便。”
凌江仙听着他的解释,边点头边去张望那些海蚝,眼光又飘到一旁的栈台上,果然有几个丢弃的生蚝壳。
生蚝壳内里泛着些鱼鳞般奇异的青红光泽,有些好看。
凌江仙拉了一把孟君遇的袖子:“孟君遇,我等回去问问谢大哥这些海蚝是不是他们养的,我想吃海蚝。”
孟君遇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凌江仙回过头来,大惑不解。
孟君遇耐心道:“你体质至阴,又习魔功,本就体寒,海蚝亦是寒的,你吃不得。”
凌江仙不乐意,道:“只是吃几个不要紧的,肯定不要紧的。”
孟君遇仍旧不许,凌江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望向那些可远观而不得饱餐的生蚝,目光转回滩涂,她又见滩涂上也有许许多多贝壳之类,竟还有许多被潮水推上滩涂的海蚌。
“那,不要海蚝,蚌总行了吧?”她便道,“而且可能会在蚌里寻到珍珠的!珍珠诶!”
“不行,海蚌亦是寒的。”哪怕她故意说漏一个“海”字,分明掩耳盗铃,孟君遇却不是傻子,直白道,“若你想要珍珠,我买给你,但是吃海蚌,不行。”
凌江仙心里想着海味,当然不肯轻易放弃:“就几个而已,不要紧的嘛……四个,四个好不好?”
“四个不行,那三个?行不行嘛?”
见他不说话,凌江仙又退一步:“两个,两个总可以了?你一个我一个,你肯定会做海蚌的,行不行嘛?”
孟君遇叹了口气,道:“一个都不行。”
凌江仙咬牙切齿,她知道孟君遇是为她好,但世上有食欲却吃不得眼前佳肴的失落感当真是难忍,何况她平时又是嘴刁,难得有想吃的都不能如愿。
若非这里是栈台,她气恼地都想躺倒了。
凌江仙抱着膝盖生闷气,蜷在披风里,不去看那些滩涂上的海蚌了,安静去看汩海。
汩海一望无垠,清灰的海水波涛起伏,翻腾出一片又一片浪潮,激荡开去,留下团团白色水沫。浪与风都像是在细声悲鸣,她偏过头,看向入海口的汩河。
谁能料想本来平缓的汩河,竟也能致使大涝,最终迸发出磅礴之势汇聚入海呢。
对岸,几座山岭显得很近,肃杀寒冬,陶岭也是一片灰蒙,没有任何叫人眼前一亮的色泽。
细细看去,陶岭地界边也是滩涂,与此处的滩涂间隔倒不算很大——汩河的河面在这一处竟变得较为狭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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