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里,她实在比我矮太多了,我头低得很费劲,但是我感觉脸一下子变得温暖,于是更低下去。同时,眼泪明确的流了下来。
“谢琳,我可能……我想,我一直都在爱你……但是……但是我,我现在才知道,我才知道!”我边哭边紧紧抱着这颗小巧的脑袋,这些天好多的情绪一起涌上来,我突然想起,头一天接到任务,我回家看到玻璃门上心虚的自己。
“费正,你瞎说什么!你只是害怕失去,当然也包括我。”
我摇头,“不,谢琳,我觉得这是爱,我没有爱过人,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是。”
“我和你不一样,呵呵。”
谢琳挣脱开来,转身跑进去了,我赶紧跟了进去。
第二天我到局里去,万幸没有遇上黑蜘蛛,这女人真是有毒。
我要了谢琳说的圆珠笔微缩照相机,然后选了一个十分隐蔽的防身工具。
我在附近吃了午饭,又去练了一阵乒乓球,出来就开车去了老钱家。
他一直没有来局里,我这几天就要出发,还是去跟他报备一些事情为妥。
我把领的物件给他过目,他表示赞同,又问:“使用顺手吗,试过没有。”
我回,都试过。
“嗯,那就好,一切小心为上。”老钱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乎他觉得很重要,以至于他想起时大声“哦”道:“有个事,你不来我也会今晚和你电话。资料室那个小郑,就是骚扰你的,人称黑蜘蛛的,听说她到了行动组。”
“这个我知道了,谢琳昨晚告诉我了,呵呵,老钱,你至于吗,一个黑蜘蛛把你吓成这样,我以为什么紧要事呢。”
“倒不是紧要,只是比较意外,你忘了我说的?一切出乎意料的事情都要留意。”
“那倒是。”我点头同意。
“谢琳昨晚去你那了?”
“嗯,给我很多启发,她经验的确丰富。”
“是,这小妮子比你更像我高徒。别一脸不满,事实得承认。在这吃饭,你叫你师母去买好酒好菜!对了,带一挂大蒜,昨天家里的吃完了。”
“你高徒就要上刀山了,你当师父的还挺逍遥自在。”我咕哝着往外走。
“你说什么?背后议论你师父的行为要不得!我说你小子懂什么,这叫给你饯行喝酒壮胆,我缺这顿酒喝?真是,快去快去!”
还说不缺酒,我不来,你有酒喝?
师母买了一堆好菜,比上次更丰盛多了,鸡鸭鱼肉都上了,甚为感动啊。她做好了随便吃了一碗饭就出门溜达去了,留给我们两爷们扯淡。
我和老钱借着酒兴,从刚入行拜他门下那时候扯起,一路大小事情扯过来,说得高兴了,老钱就势砸一头蒜下酒,我也少不得放下格调,陪他尽兴。
其实我们谈的倒不是叙旧的话,鸡毛蒜皮老钱一贯记不得,除了烫我裤子。
他谈了几件值得嘚瑟的任务,主要是他谈,这种上了点年纪的老男人,不喝酒就罢,一喝肯定得忆当年。当然,也确实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