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很不耐烦低斥道,“头拿出来测体温。”
“呃”穆挽伸手,“谢谢,你把那个体温计给我就好。”
陆笙一把将穆挽从被窝里扯出来摁住她的手,“我来。”
穆挽震惊的打算大叫的时候,陆笙手里的扫描体温计对着她的额头扫了扫,“三十九度,这里似乎没有退烧药了,先喝点水,用白酒敷一下,等闻默送退烧药过来。”
穆挽大口呼吸,但也是尴尬,她以为陆笙拿的是那种夹在腋窝下的那种体温计,真是想多了。
穆挽没想到的是,陆笙打开一瓶白酒准备往出来倒,穆挽抬手捂住鼻子摇头,含糊不清道,“那个会呛死人的,我,我去浴室泡个热水澡或许会好点的。”
陆笙也没拦着将酒瓶放回了酒柜,看着穆挽摇摇欲坠进浴室,伸手扶了她一把,“可以么?”
穆挽不停地无声吐着口水,烧得脸颊通红,点头,“可以,谢谢。”
陆笙放开她,“应该有薰衣草精油我去给你找,滴上几滴在水里会缓解一些。”
穆挽哦了声便进去关了门。
穆挽泡了薰衣草的精油热水澡果然感觉好多了,便赶紧出了浴室。
陆笙在床上假寐着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下地,赤脚站在地毯上睨了眼粉嘟嘟的女孩子,“好点没?”
穆挽点头,“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她始终小心翼翼的客气,而他算不上热情除了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古怪,说话和笑容带着嘲讽外,到底还是礼貌的,这点绅士的感觉穆挽在民政局门口就感觉到了,“新婚夜”那晚更加感受的真真切切的。
穆挽裹着厚厚的睡袍也站在地毯上,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陆笙睨了穆挽一会儿,用下巴指了下床榻,“先上去躺着,闻默估计很快就到了。”语落,又盯着穆挽看了会儿才道,“既然已经是夫妻了无需这么客气。”
穆挽“……”
她始终在心底是接受不了这份“夫妻”之名的,除了回避并适当配合陆笙外不敢多做评价,刚才一个着急说他喜欢睡男人,他脸就黑的可以滴出墨了,看来这以后还得小心说话才是。
穆挽确实难受便爬上床裹着被子睡在了大床的一侧,陆笙倒是自然的上床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而且人家始终不别扭的那种,果然是躺在自己床上的人。
穆挽赶紧麻溜的往床边滚,还不忘给人家陆先生提醒了一句,“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噗通”
接着便是“啊哦”一声,穆挽已经滚到了地上。
陆笙无奈的扶了下额头,本来是不打算管那女人的,可他毕竟是个绅士的人,这礼貌性的问候还是有的万一摔个脑残呢?看着本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陆笙起身,发现穆挽趴在地上龇牙咧嘴揉着屁股,身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问候声,“自己起不来?”
穆挽摔的有些岔气了,摆手不说话,那脸都皱成了包子状。
陆笙下床弯腰将穆挽拎了起来直接扔在了床上,男人双臂抱前睨着还在龇牙咧嘴的女人,“忍着,药马上就送到了。”
好久后,穆挽才缓过气,这才偷偷看了眼还在睨着她的陆笙,“真的不好意思老给您添麻烦。”
陆笙再次打开医药箱翻腾了几下拿出一个绿色的透明小瓶子丢给穆挽,“自己抹点药。”
穆挽仰头翻了个大白眼,摇头,“不用,没事的,现在不疼了。”
穆挽不疼才见鬼,虽然有地毯但是她那可是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摔下去的,只是她一个够不着,而一个怎么好意思当着陆笙的面儿涂抹药膏了,除了说不疼还能说什么。
这时候外面两束汽车的灯光照了进来,接着便是管家和刘阿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像是接待什么人。
陆笙这次慢腾腾起身睡袍上裹了件风衣将卧室门打开。
楼道传来一道男音,“刘妈,是不是陆总发烧了?”
卧室门口,来人看见陆笙靠着门框后貌似见了鬼的闭上了嘴巴,“陆总,按照您的吩咐药都在这里了。”
穆挽本能的拉起被子将自己埋了,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情况。
不是有个贴吧说陆笙的那个贴身助理刘闻默和他是那种关系么,那么,他要是看到她这个“陆太太”和陆笙真的睡一张床上到底会有什么反应,穆挽很是期待。
陆笙接过刘闻默手里的袋子,“嗯,太晚了你去让刘妈给你安排间客房住着。”
刘闻默始终被陆笙堵在门外,但是他到底是看见床上有个人的,便看向陆笙,“陆总,是夫人感冒了?”
陆笙嗯了声,说不要紧吃点退烧药就没事了,很快外面安静了,陆笙关了门,穆挽想看的热闹并没发生,她还是小失望了下将头探出了被窝,看向陆笙,“大半夜让你的助理这样跑一趟是不是不太好?”
陆笙将药袋子扔到卧室的小圆桌上,“以后不要给人制造这种麻烦。”略带着愠怒。
穆挽赶紧下地喝药,“好,我知道了,今晚是我自己没注意着凉了。”她没那么娇气的,主要是在露天阳台上被穆如雪给气的忘记进屋,海泉湾本就在骊山的半山腰上,夜风刮得呼呼的,真的是给冻坏了的。
陆笙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显得就有些袒胸露背的意思,而穆挽的余光瞥见他的睡袍就会心跳加快,跟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不害怕才怪,她好想起身去替他把那睡袍给穿好要带给系紧些,免得那睡袍不小心掉地上,那就辣眼睛了。
穆挽吃完药后,端着杯子喝水,陆笙缩了下瞳孔,“喝完了就过来。”
穆挽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袍,走了过去,发现陆笙打开一个大袋子里面有大小瓶子就是那种点滴瓶子,还有针管子和针头,那医药箱里竟然应有尽有,穆挽下意识的看着陆笙,“你,你干嘛?”
陆笙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捣鼓着手里的针管,弯腰低头间,睡袍彻底成了摆设,虽然给他都洗过澡了,可这样在床跟前这样“坦诚相待”穆挽心跳的咚咚响。
“上床,躺好,手拿出来,快些。”陆笙瞥了眼穆挽道。
穆挽盯着那针头和被陆笙挂起来的点滴瓶子,狠狠吞了口口水,“你,你要给我打针……?”
陆笙颔首,“嗯,所以,别让我说第二遍,我可不想明天回门的时候带着个病秧子被岳父和岳母大人说我没照顾好你。”
穆挽狠狠眨了下眼睛,摇头,“不不不,他们不会说的,这个针可是不能乱打的,我真的没事了。”
他这是要拿她当小白鼠吗?
陆笙怎么会打点滴?这个实验,穆挽打死都不敢尝试,虽然生活的很艰难可她觉得倒不至于作死的地步。
见穆挽不配合,陆笙挑眉将手里的针头一丢,“很好,你明天自己回去,大可告诉你父亲,我对你这个临时妻子不满意要求退货。”
穆挽浑身一个机灵,还是乖乖爬上床躺好伸手闭上眼睛,没事的,他不至于让她死在这里的。
一系列程序过后,穆挽只感觉到了针扎似的一下疼,尔后便听陆笙说,“好了。”
第99章 再相见,物是人非
随着营养液的供给,穆挽慢慢睡了过去,一直都被陆笙扎在怀里,大手握着她打点滴的手腕直到结束。
翌日,穆挽状态比之前的任何一天都要好太多,她完全不知道刘妈殷勤又暧昧的笑容为何,就那么安静的陪着陆笙吃完早餐后,看向男人道,“今天要回门的哦!”
陆笙看都没看她一眼,看着手里的报纸道,“你到底是着急见你父母,还是着急那笔资金?”
穆挽觉得如此和陆笙沟通,她反而比较释然,至少说明大家心里头都是敞亮的都是明白各自的需求的人,于是乎,穆挽四处瞄了瞄确定身边没人这才笃定的看着陆笙那双深沉的眸子,“我说是前者你可能不信,所以,当然是后者了。”
陆笙瞪了眼穆挽起身便往出走。
穆挽小跑着跟上陆笙想拉住他的衣襟,但是想起昨天拉了下他的衣服袖子都被他嫌弃了,这才缩回手快跑两步堵在他的前头,“你干嘛去?”
陆笙蹙眉,惜字如金,“上车。”
一路死寂。
陆笙亲自开车,而穆挽一个人坐在后排紧紧握着拳头正襟危坐。
等他们的车子到达穆家别墅门口,穆挽更加紧张了。
不知道穆如雪那神经病今天会不会在家?暂且先不和她去计较贺哲宇一事,这要是被陆笙看到穆如雪在家肯定会生气,甚至引发不必要的事端,毕竟她侧面的告诉陆笙她姐姐去国外来的。
穆挽也希望不要再出岔子,让陆笙赶紧给穆氏将钱给了,让安阳和母亲出国看病,她也好安心和陆笙周旋。
很快,陆笙的座驾停在了穆家大门口,穆氏夫妇已经站在台阶上等候着,穆挽瞥了眼车窗外,人群中没有穆如雪的影子,她这才放下了心。
管家替陆笙和穆挽拉开车门,“小姐、姑爷好。”
穆氏夫妇赶紧双手迎接陆笙,想起他们这临时换人的龌龊事情也是心虚的很,特别是穆旭东,他始终不相信穆夫人和女儿说的那些话,说陆笙不会在乎他娶得女人是谁,只要是穆家的女儿就好那说辞,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当然也没那么复杂,总之觉得事情很蹊跷。
穆夫人到底是老谋深算了一辈子精明的很,她赶紧上前挽住,穆挽的胳膊,亲热道,“丫头回来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母慈女孝的画面。
穆夫人和女儿的算盘是,只要穆挽先一步嫁给陆笙,那么穆如雪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贺哲宇在一起并公开两人的关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穆挽就是十万个心不甘但也不能说个什么了,毕竟在贺哲宇和贺夫人的眼里是穆挽先一步嫁了有钱男人的,是她先一步背叛了贺哲宇的……
嗯!如今一切都刚刚好,这丫头可以让他们木氏度过危机,而她的女儿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嫁进贺家,想着日后的穆家也就可以齐身于海城的上流圈了,穆夫人那个美呀!怎么看穆挽都觉得这丫头顺眼的很。
穆挽偷偷瞄了几眼陆笙,从车上拿下来几个刘妈塞进车子的礼品盒,“爸、妈,今天没带太多礼物。”
穆夫人赶紧看了眼管家示意他接住小姐,尔后慎怪道,“以后不要带礼物回来了,周末了和陆笙过来吃饭就好。”
穆挽到底不会演戏,她这别扭和战战兢兢的一举一动连穆氏夫妇都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陆笙能否看得下去。
讲真,这是穆夫人第一次见陆笙活人,不替自己女儿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可到底是那方面有缺陷,过不了正常夫妻生活,可惜也没用。
陆笙和穆氏夫妇寒暄了几句便提出和穆旭东去书房谈事情,穆旭东虽然觉得愧对于穆挽可眼下已经走出了这样的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也就如他所愿等来了陆笙这句话。
而穆夫人拉着穆挽说要和她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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