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去喝酒大伙儿多少有点儿眼红。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玩牌的人少了很多,就剩下个在酣战。很多人都躺着休息,我累了一天,准备躺下睡觉。这时,听见外边儿有人哭喊,但是风大,没听清楚,我便坐了起来,认真听几下,声音却没了。
一会儿声音又响了起来,越来越大,工棚里很多人都坐了起来,玩牌九的也停下了,大家都听到了。
哭声越来越近,还很耳熟,是平友!
果然,平友哭着跑了进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只会哭,说不出话了,我们赶忙爬起来围了过去,平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脸色青紫,看来冻的不轻,一边儿哭嗓子里还一边儿“嗝”“嗝”的响。
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安抚他,倒水,询问,好一番忙活,他的脸色缓和了过来,气也顺了,一边儿哭一边儿磕磕巴巴的说:快去,快,去救救,大中吧!撞鬼。我反应快,跑了,他落,那里了!
众人一听都很吃惊,赶忙穿衣服抄家伙拿火把之类的,几十号人背着他就往他所说的地方跑去。
原来,他俩走出去约有四里左右,忽然听到有人奏乐唱戏,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灯火通明的地方,两个人来了兴趣,心说这是哪个班子的,谁请的,这么个天气还在唱,两人便准备过去看看,到了近前一看,是一个简易的小布棚子,没戏台,两边儿坐着打板儿拉弦伴奏的,我们当地称之为野台子戏。
棚里面有个花脸扮相的人在唱戏,大中爱听戏,便站住不走了,饶有兴致的听着,这唱戏的一看有人来了,精神头更足了,一会儿,上来一个非常俊俏的白衣旦,舞衣荡袖,平友看了看,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仔细一看,那个白衣旦竟然没有脚,平友吓了一跳,赶忙揉了揉眼,仔细看看,两边伴奏的也没有脚,平友吓得心里噗通直跳,就赶忙拉大中准备离开,可是大中看的高兴得很,拉都拉不动,平友暗自着急,忽然,那白衣旦向他俩抛出水袖,用念白的强调说:奴家送件衣裳与你,官人不要嫌弃呀!那水袖很长,大中接住水袖,傻呵呵的笑了几下,拉着水袖慢慢的往前走,平友赶忙拉大中,大中一动不动。这时,伴奏停了,伴奏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平友,平友一看,那个白衣旦的眼睛眯着,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不出来的诡异,平友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哭,一直跑到我们住的地方。
等我们半夜找到那个地方时,那里是一个水坑,附近什么都没找到,天黑的很,也看不清楚,众人无功而返。
第二天天亮,我们又去了,仔仔细细的找,弄来了船,捞了两天,从水坑里捞出来了大中冻的黑紫的尸体,外面裹着件干干净净的白衣,平友说,就是那晚他见得白衣旦穿的那件。
而后,水坑里又捞出了几个箱子和一些人骨,箱子里全是唱戏的道具。
后来,人们说,那是以前的一个挺有名的小戏班子,后来被河匪劫杀了,扔在了河里,冤魂不散,经常半夜能看到在这里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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