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路原来辛苦,再劳费心神想这些事情干什么?对了,那刘尹之子刘苏,兄长好像已经见过,却并未相识吧?正好他如今病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谢奕颇为失望,说道:“你与我说话,也说一半留一半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埋怨了一声,但谢奕还是和谢安一起往冉操的院子走来了。
途中谢奕问道:“这个刘苏,据说刚到建康之时,还让会稽王头痛了一番。而且我还听西府旧人说此子被征西将军颇为看重,此子到底有什么才华,能让当世两大权臣都另眼相待?”
被问起这个,谢安只能答道:“其实关于此子,我也颇多地方都看不透他。不过倒是有一点,郗嘉宾与此子长谈过,事后谈论起来如见天人,还说自己远不如他!”
“盛德绝伦郗嘉宾?”谢奕闻言颇为惊讶,因为郗超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还是西府谋主,他刘苏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孩童,凭什么让郗超都自叹不如?
谢奕沉吟良久,然后对谢安说了一句:“如此,倒是要好好见识了一下了!”
兄弟一起来到冉操的房间之外,却见到一个婢女正挥舞着手中的小铲,用力地砸着一个雪堆。
谢安脸色古怪,喝问道:“汝在作甚?”
“啊?”婢女柳絮闻言一阵惊慌,她回过头来见到是谢安与谢奕,便吓得跪在地上泪流不止,回应道:“郎主,婢子在……在打雪人。”
“打雪人?”谢安和谢奕闻言,面面相窥。
柳絮道:“郎主,请责罚婢子吧!小郎患病,全是因为婢子缘故。若不是婢子喜欢这雪人,担心天晴之后雪人便会消失,小郎他也不用半夜起来填补雪人,而导致他现在染上风寒。”
原来是因为这样!
谢安和谢奕兄弟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
谢奕问道:“这可是府上的婢女?她为何称那刘苏为小郎!”
谢安便把柳絮去服侍冉操的经过,告诉了谢奕。
听完之后,谢奕皱着眉头说道:“就这些时日,此婢已经对他如此忠心关切?”
二人不去管跪着哭泣的柳絮了,来到冉操的房中,见刘氏和谢道韫都在,谢奕有些不快,问道:“你为何还在此处,却不回房去,成何体统?”
谢道韫低着头不说话,刘氏却答道:“兄长,是我让阿元陪在此处的。此子乃刘氏唯一的血脉,若他有失,我何以宁神?幸好有阿元陪着,才不至于肝肠寸断!”
“嗯,苦了你也!”谢奕只好换了个脸色,安慰一下弟妹。
然后他来到病榻前,见到塌上之人醒着,便问道:“汝便是刘尹之子刘苏?某是谢奕,官居豫州刺史!”
冉操昏昏沉沉,听到有人询问,还自称是谢奕,豫州刺史,便连忙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谢奕用手按住了。冉操便道:“刘苏拜见谢豫州,身残之人无法见礼,还请原谅!”
身残,身残……
冉操的心中,越发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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