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又是从何而来?”
“就拿华夏国而言,北起西伯利亚,南至大海,西起天山东麓,东至彼岸之海,如果现在我们拿出地图,就可以赫然发现,这是一个o型的圆圈,圆圈的周围要么是人类难以逾越的天山、沙漠、零下六十度的针叶林、漂泊万里的海域,这里面的人很难走得出去,可外面的敌人自然也很难冲进来……
所以,当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以百年为单位计算一轮生命,那么,当这个国家的国民在漫长的数千年岁月里习惯了这一客观环境,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个地域的性格,故而,华夏国的国民性格上多温顺,米国的国民生来好战斗勇,地中海海域的国民更加浪漫喜欢交流,北国的毛熊孤傲好战斗勇……”
“但一个地缘政治并不单纯考究一个国家的性格如此简单,更多的是针对不同地域的民族与民族之间,推演转化,沙盘演兵,相互影响的一门学问,这里面涉及的要素太多,历史、宗教、文化、民族肤色……
就譬如新加坡,它扼守了马六甲海峡交通要道,却是弹丸之地,距离华夏国千万里,原本根本构不成威胁,然而,在现实中,这样的小国却很容易掣肘大国和大国之间的关系,容易到分分钟就可以让墨家和郝家两家世敌联起手来共同抗衡,就因为他拥有全球唯一的马六甲海峡专属通道入关权,每一年从马六甲海峡通过的临安市集装箱货轮,都是天文数字,所以,对于临安这一轮的招投标,永和国际是有着天然的天时地利的,如今,唯独只缺人和……”
墨熠城双眸陷入深思,王家学的话句句珠玑,给了自己极大的启示。
临安是一座海港都市,发展离不开水域商贸。
因为水物物流价格是最便宜的,百分之九十的商贸都依靠海物物流。
而王家恰恰掌握了新加坡最大一家集装箱船舶控股权,经济体量占据新加坡国民生产总值高达15个百分点,拥有很大的话语权。
这是临安市市政府不得不考虑的一个方面。
此外,王家的资本力量雄厚,足够支撑临安市自贸区建设到完成,相比墨家、郝家等零散的民族企业,性价比可靠性也更高。
但这不等于说王家的投资项目就一定要由王家来进行承建,相反,墨熠城已经知道,王永和最近已经全球招标,对旗下临安海港项目大额分包,优先临安市本地企业。
这是一招秒棋。
让渡一部分利益给竞争对手,等于变相拉拢了敌人,甚至是可能化敌为友。
想到这里,墨熠城眉头深深皱起,内心苦笑,自己毕竟年轻,历练尚欠,和王永和这种绵里藏针的老油条一比,暗地里的手段还是欠缺了一些。
可正在这时,就听王家学悠悠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个现象,这个现象,我给它取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报纸,我们都对国外的动乱报以路人的笑声,譬如,当年扎伊尔军事动乱引发的大屠杀,索马里猖獗的海盗……直到有一天,我读到一篇报纸,新加坡永和集团旗下集装箱货轮在某某海域被海盗劫持,引发连锁反应,全球上百个国家和组织联合声讨,并成立讨伐海盗的集团军,从此,常年有军舰游弋在那片海域……
我想了想,一个人也好,一个民族也罢,如果每一次都要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才做反思,未免陷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现象中。
而事实上,就连我自己,都很不愿意去做出改变,直到那天我在村口碰到了流浪人——郝书瑶,我的一颗心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门。
有些事,迟早是要惹祸上身的。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尽早做好准备去面对,总比站在货轮的甲板上,被一群强盗提着ak47指着脑袋要赎金,死到临头才觉悟要好一千倍……”
王家学自顾自的说,他话中有话,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一趟来临安市,他王家学凶多吉少!
永和集团承包了临安海港项目的70地块。
在最新规划出的3号地块里,是未来永和集团常驻临安市的总部大厦。
海风拂面。
王永和、王辉,父子二人头戴安全帽,意气风发。
正这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男子,这男子神色慌张,黑布蒙脸,还没走到王辉身边就被便衣保镖按倒在地。
“是我,少爷。”
“父亲,是我的手下。”
王辉听出声音是赵树人,一张本来很阳光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给手下递了个眼色。
他前几天接到秘密消息,军方动怒,已将赵树人连同他父亲赵大海列入秘密缉拿逃犯中,甚至,为什么缉拿,凭什么缉拿这都只字不提,也未上官方通报。
这事实在是奇葩。
纵使是王辉,也搞了个稀里糊涂。
“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我——我真没啥事。”
赵树人躲了几天,不敢露面,并不知道自己上了缉拿花名册。
啪!
王辉气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废物!”
王永和摆摆手:“小辉,做人要平和,动粗的事尽量少做,有**份。”
“可是父亲——是!”
王辉气的咬牙切齿,可在父亲面前,他也只有忍了。
还不等细问赵树人原因,就见,一辆蓝白相间的出租车缓缓驶来。
王家的保镖纷纷诧异,走过去过问。
王家学打开车门,冲着远处的父亲和二弟挥了挥手:“是我,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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