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洗洗脸,待会就去吃饭了啊!”郝爷爷轻轻拍了拍怀中哭泣的晓宝。
深呼吸使劲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郝晓宝从爷爷怀中起身,望着对面的二哥,刚平缓些的心情又要抑制不住。二哥,健健康康的二哥,没有被化疗折磨的形销骨枯,还面色红润地坐在自己面前、微微皱着眉。
“走,去洗脸。”郝中月起身拉起郝晓宝,也没问妹妹到底为何哭泣,严肃地皱着眉,那个因为钓到乌龟高兴得哭的理由,骗谁呢?
乖乖跟着二哥去洗脸,郝晓宝又深呼吸了几次。二哥还是这么不好骗啊!
二哥郝中月与自己是龙凤胎,当初郝爸郝妈生了大哥郝大树后感觉一个孩子太孤单,奋斗了几年后终于给郝大树奋斗出了两个伴儿。在郝大树三岁时,郝中月与郝晓宝在全家的期盼中呱呱坠地。
记忆中,二哥郝中月一直是沉稳的性子,小时候就像个大人一样,平时也不爱玩,一直乖乖上学、安静看书,或是与爷爷下棋。反观自己,一直闲不住,没事就喜欢跟着大哥遛狗逗猫、摸鱼捉虾。
“洗干净,吃完饭后到我房间。”郝中月将郝晓宝拉到水池边,抽了一盆水后,就站在了一边。
郝晓宝看着印着金鱼荷花的脸盆,嘿嘿地笑出了声。洗干净了脸,跟着二哥回到堂屋。爷爷已经将围棋收好,沏好了茶,正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电视还是老旧的黑白电视,时不时冒出点白星子,并不清晰,节目也少,但爷爷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与二哥一起收拾好餐桌,将碗筷摆上,晓宝就与二哥一起来到了厨房。
“来得正好,把菜端到桌子上,”郝妈指挥着儿女端菜上桌,“妈,您回屋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就好。”郝妈收拾着厨房,让郝奶奶回屋去。
说到让郝奶奶做饭,并不是晚辈不孝顺,实在是郝妈的手艺难以下咽,嫁到郝家十几年,主厨还是郝奶奶,郝妈最多打个下手,凉拌个小菜,上锅炒菜就甭提了,是以郝奶奶六十岁高龄了还得担任郝家第一厨。
“我回来了!”突然外面传来浑厚的中年人的声音,是郝志华回来了。“爸!”郝晓宝刚把菜端到桌上,就听到了郝爸爸的声音,嗖得一下窜了出去。抬头望着伟岸的父亲,郝晓宝甜甜地笑了,真好,家人都好好的!
一家人都忙活完,终于做到了饭桌上,郝妈替家人盛好米饭,刚坐下就发现大树扭着头看电视,“好好吃饭,白天出去野,饭也不好好吃。”郝妈吼了郝大树一声,大树这才扭过头来扒饭。
望着团圆的家人,郝晓宝抬头看看傻笑一会儿,然后接着扒饭。
“郝家嫂子在吗?”突然,外面传来一个豪迈的女声。
“在家呢,有什么事儿啊?”郝妈放下筷子走出堂屋。一看来人,是隔壁的刘婶儿。
“你们在吃饭呐,我就不进屋了。明天不是开学了么,我家莹莹想和你家中月和晓宝一块儿上学,我就是说一声。”刘婶儿站在大门口瞧着堂屋说到。
“噢,这点小事啊,行,你让莹莹明早在家里等着,我让中月和晓宝明早去你家和莹莹一起走。”郝妈的大着嗓门说到。
“行,那我走了啊。”又瞅了眼堂屋,刘婶儿才慢慢离去。
“嘁,小孩子至于惯成这样子吗?”郝妈边回堂屋边说。
“妈,是隔壁的莹莹姐吗?”晓宝抬头问道,说完,又扭头看了二哥一眼,这可是二哥上辈子的烂桃花啊,一直嚷嚷着非二哥不嫁,二哥一查出患病后又立马说二哥坏话走人,哼,这辈子不给你一点儿机会!
“除了她还有谁?也不知她家怎么惯出个这种闺女出来?见人从来不知道喊人问好,有事都让家长出马,比你和你二哥还大一岁,还像个小孩子!”郝妈边吃说。
“也还是孩子啊,刘家就莹莹一个闺女,娇养着也应当啊!”郝爸接了句。
我的亲爹啊,咱家也就我一个亲闺女啊,您咋不娇养着我啊?晓宝已然忘掉自己在家称王称霸了。
吃完晚饭,郝妈收拾桌子,郝奶奶在椅子上纳鞋底,郝爷爷和郝爸在一旁喝茶闲聊。
“妈,我和二哥商量明天开学的事啊。”说着,晓宝拉着二哥中月跑到了二哥屋里去。
“哎……”郝大树刚要说话,“哎什么哎,你明天也开学呢,不收拾收拾去?”郝妈见郝爷爷和郝爸爸在聊工作的事情,把大儿子也赶到了屋里。
挠了挠头,郝大树回屋赶作业去了。哎,开学前一天赶作业的孩子伤不起啊。
“爸,我想先跟着王哥学两年建筑,以后再自己干,不然只是在家种地打零工赚不了多少钱。你和妈年纪大了,三个孩子也慢慢长大了,以后压力也越来越大。我拼点,你们也少受点罪。”听着郝志华的话,郝奶奶停下了手中的活,郝爷爷抿了口茶,郝妈刚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
“哥,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坐在二哥屋里,看着昏暗的台灯下的初中课本,又望了望坐在桌边的二哥,郝晓宝不知该不该将自己重生的事告诉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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