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背包,里头可以用来装些零碎的行军用品,比如装水的陶壶。
还有好不容易造出来的长矛,那都是花了很大代价构建炼铁炉打造的铁制矛头,造价不便宜了。结果这些奴隶士兵竟然把武器都丢了。
对周青峰的质问,奴隶士兵无言以对。丢了东西的奴隶一个个低下头,他们不是羞愧,而是已经在等着挨打了。可周青峰连打他们的心思都没有。他就这么点部下,精挑细选教了两个多月原本以为练的不错——结果发现他们本质上根本没变。
而这些奴隶还有多少缺点没暴露?天知道!
“全体向后转,朝回走,返回城外的要塞营地。”虽然‘恨铁不成钢’,可周青峰必须压抑自己心头的怒气。管理一帮废物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这就好像国内大学教授被外事部门硬塞一批黑鬼留学生,真是死的心都有——不是想自己死,就是想那些造粪机器死。
回营地的路上还得接受城内大量人员的围观。那些奴隶倒是无所谓,没挨打就是好事,一个个还乐哈哈的笑。只有周青峰一张脸阴沉的可怕,恨不能凝结出几滴水来。他半路看到阿巴亥也站在城池的木栅栏上看他的笑话,那嘲讽的眼神跟着老远都能体会得到。
返回营地,周青峰才发现半路失散的几十号人居然早早就回来了。他当即下令对这些落后份子关禁闭,同时命令参加机动训练的其他人员就地开展总结。可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奴隶士兵屁都放不出一个,开口的也结结巴巴,能把今天状况描述清楚的一个都没有。
总结会一开就是一天,所有人饿着肚子开。没能讲清楚今天出那些错误的班组就没饭吃,周青峰虽然生气,却只能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班组的参与讨论,逼着奴隶们开口讲话。
“你们今天不把事情讲清楚,就今天就没饭吃。明天讲不清楚,明天也没饭吃。一直讲不清楚,那就饿到死。”
奴隶们不怕挨打,不怕丢脸,不怕受累,唯独怕饿饭。这个大杀招拿出来,奴隶们总算愿意动脑子说话了,只是他们一开口就是相互指责,甚至发生打斗。周青峰必须挥舞皮鞭才能将他们镇压住。
不过只要奴隶们愿意开口就是好事,看他们打架也不是问题。至少他们在争吵中揭露一个残酷的事实,过去额赫库伦人打仗就是这样的——贝勒贝子爷们的精兵先上去冲杀,奴隶们在后头捡便宜。如果捡不到便宜发生溃败,那就把武器一丢投降呗。
换个主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正是无下限啊......。
周青峰真是一肚子的气。等奴隶们吵闹打斗折腾到都要天黑了,他再出来对每个班组说的情况进行评判。他要改选班组长人员,设立责任制,下放更多的权利,制定行军规矩,设立督战队。
这一天下来,周青峰体力上消耗不大,脑力上简直要崩溃。他原以为自己练得不错的兵,哪晓得还是一帮乌合之众。直到深夜,他都还在忙个不停——野外行军训练还要继续,不能因为第一天的糟糕局面就此放弃。
对于周青峰的这份固执,几乎没人理解。被‘拉壮丁’加入的蔡志伟现在担任他的书记官,夜里就提醒道:“周首长,你为何对这行军如此看重?我觉着今日虽然走的不好,却也并不算太糟啊。”
周青峰在为明天的机动训练做预案。听蔡志伟的意见,他放下笔稍稍扩胸后反问道:“今天这都不算糟,那要怎么样才算糟?”
蔡志伟拱了拱手,说道:“周首长,请恕在下直言。我蔡家久居沈阳,族中也有不少人出身军伍。我久观卫所军士,那都是五日一操,从未有过这等行军。若真要大军开拨,一路上散落些兵丁也是很寻常的。打仗么,历来就是将官家丁上阵,军户奴隶在后头摇旗尔。”
周青峰对此冷笑不已,再次反问道:“当年洪武皇帝打仗,也是如此么?”
“这......。”蔡志伟顿时无言。
“成祖皇帝靖难夺鼎,北征大漠,也是如此么?”
“这......。”蔡志伟只能摇头,可他还是争辩道:“首长把这兵练的再好,也不过是一群异族而已。难道你真想在这北地生根?”
周青峰再次抓起笔,默默说道:“能拿异族的人命来练手总好过拿自己同族的人命来练手,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我现在也想明白一件事,好高骛远是没用的,眼下能培养出几个有用之才就好,最重要是把我自己给培养出来,我在意的是将来。”
“你......。”蔡志伟再次惊呼,又压低声音说道:“首长你拿异族练兵还要在意将来,难道欲行操莽之事?”
周青峰这个没文化的,一抬头面色古怪的说道:“操蟒?我又不是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