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时保卫邺城之安危。”
宣旨的人微微眯了眯眼,将金盘里锦绸包好的令牌郑重地交给阿肃的手上,“兰陵王,此乃圣上之厚爱啊!”
“谢陛下,陛下…”
一张陌生的脸笑着,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暗流。
众人这才缓缓起身。雪锦墨绣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上前悄悄在那公公的左右袖中分别塞入一个鼓鼓的荷包,声音软软的:“以后还得仰仗张公公了。”
张公公神色不变,却是拂了袖口将那两个荷包悄无声息地藏了起来:“王爷乃是人中龙凤,今后之路必将是圣明坦途。杂家不过是区区一芥阉人,得王爷如此信重,必当处处照应。”
“公公哪里的话……”墨绣雪锦等人将那张公公送出了府。
转眼这边,兰陵王高长恭身边便多了一个女子,她接过他手里的金城令,脸色凝重。
金城令是北齐最重要的兵符之一。
它由精铁锤成,以纯金镀表,工匠将上面的龙纹雕成镂空形状。而那龙纹之下,一块指甲大的宝石深深镶嵌,烛火之下,映着淡淡金黄的光。
“这块宝石…”沈妃泠将手放上去,却是惊异无比。似是早有约定,她与这块宝石竟有些淡淡的熟悉。
“宝石有什么不对吗?”高肃靠过来。
“你…把度身石拿出来。”
不疑有他,高肃将胸口的那块紫水晶摘下来,递给阿泠。
才一靠近,那度身石的光便渐渐耀眼起来。
“阿泠,你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高肃转头,却发现沈妃泠俨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双眼混沌了起来。
高肃一惊,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忙拉住已经身体不稳的阿泠。
沈妃泠猛然惊醒。
“阿泠你怎么了?”
“没事…”她也是一身冷汗,再次望向金城令的目光便有了几分骇然,“金城令你收好,它绝不仅仅是一块令牌那么简单。”沈妃泠软软地坐在藤椅上,双眼一闭,便有些后怕地回想刚刚自己灵魂险些被吸走的一瞬间。
“好。”
闪过的片段…
天崩地裂间,死死抱住自己的一道身影,瞬间被沙石掩埋;金戈铁马间,剑挑开度身石项链的刹那,眼前充斥的血红;还有修罗面旁摔落的杯盏,四溢的鸠酒,却是纤细的指节。
她仿佛被掐住一般渴求着氧气,大口大口地呼吸劫后余生的温度。用手撑着藤椅,头低下去。
高肃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温润的脸庞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煞气,良久见她不曾动作,才敢上前几步扶住她的肩膀。
脸上一片冰凉。
“阿肃,明日就是中秋了。”沈妃泠恢复平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国宴之后我们去放花灯吧。”
高肃张了张口,才发现嗓子嘶哑得厉害。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上下动弹不得,磨砂一般缓缓才吐出一个字:“好。”
——
北周长安
“哒哒哒…”
马蹄如雨点般迅猛地打在地上,在空寂的竹林中回响,暴雨冲刷着泥泞的山路,身影闪进夜色,直奔向山顶的献良寺。
“闻颜!”冷冷的湿意随着猛然打开的大门直扑进房内。
“阿弥陀佛!”几位身披佛衣的人纷纷避开,同时合起手掌。
杨坚抖落了身上的雨水,抬眼望向床上静坐的人。
寺外雷雨震耳欲聋,闪过的白光如此刺目,只映出眼前她一双璀璨却冰冷的双眼。
一袭青衣,三千青丝杂乱着平摊在素色的被褥上。
额上包裹着一层染血的绸布。
在众人的惊愕中,独孤闻颜和杨坚的眼神重合。
南珩说,独孤在前往献良寺为他祈福的途中,遭遇暗杀险险挣脱,却从那高坡上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攒着给他求来的护身符。
他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五年前嫁给自己时她才十四岁。第一次见到自己面上绯红的颜色,是懵懂的依恋和羞涩,躲在父亲的身后偷偷地看自己。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总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温暖和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却因为敌人的一句话,怀疑她、伤害她。
“闻颜,疼吗?”他走近,走在她身侧,想看看她额上的伤口,却被她微微转头躲开。他微微一怔,改去揽住她的肩膀。
“大人,夫人手臂被刺了一刀,你不要去压她的伤口。”
杨坚手下一顿,声音便急促起来:“给我看看。”
“杨坚。”轻轻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即刻愣在那里,忘记了她对他说的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你?”杨坚还要说什么,便被冰冷无情地打断。
“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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