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
乾清宫里本该到了皇上要起的时辰,李福却没见到里头有动静。
他有些担心便掀开帷幔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陛下额头很烫,烧的厉害。
李福赶紧派人去请顾院判。
“陛下,陛下,您听得到吗?”李福试着在萧怀衍耳边喊着。
陛下这模样不像是昏迷,倒像是陷入梦魇之,将醒未醒。
忽然,萧怀衍睁开了眼睛,李福有些吓一跳。
陛下双眼之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
萧怀衍撑着额头,声音嘶哑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李福道:“寅时末。”
萧怀衍正要掀开被子起来,却被李福阻止,“陛下,您发烧了,还病着呢,顾太医马上就过来了。”
萧怀衍不顾李福的阻止,唤内侍进来换朝服,“今日初一,不得耽了正事。”
李福没办法,陛下做了决定的时候,劝根本就没有用。
他担忧不已,初一祭祖,接受朝臣朝拜,会非常的累,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撑住。
……
姜蜜回到承恩侯后,父亲和大伯父之间发生了争吵,当时大伯父要罚她去跪祠堂,被父亲阻止了。
大伯母偷偷地给她使眼色,让她先回去。
姜蜜知道她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大伯父的怒火更盛。
姜蜜从正厅里退了出来后,对于大伯态度让她悬心吊胆,姜家跟萧怀衍生母一事只怕真的脱不了干系。
为何大伯父和姑母都会认为成了萧怀衍的人,就能够阻止那场祸事吗?
永顺十年先帝南巡大伯父是随行人员之一,姑母并没有去。
她还能心存侥幸吗?
姜蜜离开后,姜青德满色铁青的指着姜青轩骂道:“你居然暗让姜蜜跟镇国公府结亲,你存心是是要毁了姜家啊!”
姜青轩语重心长地道:“大哥,姜家会不会被毁,不是棠棠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得了的。虽我不知道永顺十年的事情姜家参与的有多深,你和长姐都闪烁其词,避而不谈。要毁姜家的不是棠棠。一开始我也同意了你们的决定,让棠棠入宫,可你看看,棠棠三翻四次的陷入险地,差点性命不保,若还是一意孤行,只怕等不到棠棠来保姜家她就先出事了。”
姜青德被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怒得将一花瓶砸在地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姜蜜被皇上赐婚给了镇国公世子,已经朝野上下都传遍了。
姜青轩叹道:“大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唉……”
说完他便负手离开。
……
姜蜜回到沅芷院,到了屋里,她才将身上的披风脱下。
秋玉在帮姜蜜换衣裳时,看到她衣襟上的血迹,大惊失色,“姑娘,你……”
姜蜜示意她别出声。
“不要惊动任何人,这身衣裳,拿去烧了吧。”姜蜜吩咐道。
秋玉点了点头,她在帮姑娘拆卸鬓发时,发现姑娘戴着的金簪少了一支。
秋玉没有多问,抱着那身血迹斑斑的衣裳出了屋子。
姜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
初一这日,正四品以上的诰命妇进宫朝拜太后娘娘。
承恩侯夫人一身疲惫的从宫回来,便又很快要安排府里的事物。
把各房的少爷姑娘都喊过来,要一道用饭。
虽然老爷和二爷昨夜闹了一场,可新年头里得聚一块。
承恩侯夫人忙完手上的时,看到姜蜜几姐妹先到了正厅。
姜家几姐妹纷纷向承恩侯夫人福礼,说着新年的吉祥话。
承恩侯夫人笑呵呵的给她们每人发了用小福袋装着的金瓜子,让她们拿着玩儿。
姜宜掂了掂手的金瓜子笑着道:“母亲,你今儿回来的挺早的。”
承恩侯夫人道:“太后娘娘有些不适,只略坐了一会便往命妇们回去了。”也没有留下她单独说什么。再就是乾清宫那边出了点事,承恩侯夫人朝姜蜜那儿看了一眼,又道:“宫里面也发生了点事,今年的繁琐的规矩都免掉了。听说皇上似乎是病了,在祭祖的时候晃了一下神,太医院的顾院判时时候在一旁。”
承恩侯夫人话一说完,她和姜宛、姜宜、姜容都在偷偷地看姜蜜。没有去参加的宴席的都听说了赐婚一事。虽然姜宜和姜宛都不太明白,棠棠分明爱慕着陛下一心要入宫的,就连弓箭都为陛下挡下了,怎么从行宫回来后就跟镇国公世子议亲了。
不知她听到皇上病了,还会不会在意?
可姜蜜却没有什么反应,她关切地对承恩侯夫人道:“大伯母这一路辛苦了。不知姑母的病好些了吗?”
承恩侯夫人笑了笑,“太后娘娘应该还需要静养些日子。”
她见姜蜜面有愧色,却丝毫不问一句有关皇上的话。
看来棠棠是真的铁了心要跟宫里面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