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妖月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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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逐渐淡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虽然在夜里，但按照平常的经验，归去来知道，月色淡去之后，黑夜就会来临。这是天亮之前的一抹黑色，这段黑色过去之后，曙光就会来临。

    群兽逐渐安静下来，隆隆之声隐于无形，月夜归于寂静。归去来本想前去探听那群人会谈论什么，但是当他凝神静听之时，却发现那些人什么都没有谈论。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那些人中有人说话，也听不见有其他的声音。归去来顿时奇怪，如果前面是客栈的话，应该能够听到老板出来招呼客人的声音，可是也没有，一切都很安静。一群怪兽就这样站立在那里，像是一堵厚厚的墙壁横亘在那儿。因此，归去来也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只能从声音上去判断事情，可这些人不说话，让他怎么判断。归去来自幼学习打猎，耐心本就坚韧，常常一动不动地长时间守候一只猎物。可今夜即便他忍耐心好，也感觉有些不赖烦了。他朝着众群兽瞪了一眼，在心中暗骂了几句“他妈的”之后，准备回到飞鱼马身边。

    此时，月亮隐没在乌云之中，夜空群星依旧闪烁，唯独不见月色的照耀，归去来心想，黎明前的黑暗即将来临。月色退去，前面的灯火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但是仍然看不清前面的人影。人影隐于群兽之后，只有寥落的灯火，星星点点地从群兽缝隙之中闪现眼前。归去来实在没有耐性再等待下去，转身准备进入松林。心想：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这些傻不拉几的人，还不如回到松林之中，陪陪马兄，聊解孤独要好。正当他转身要走时，却听见有人说话了。

    只听一人突然说道：“月色应退去，月姑怎么还不到来，不是约好月色退去之时，大家在这里相聚的吗？”

    听见有人说话，归去来立刻停住脚步，转身面对前面灯火，耐心等着第二个人说话。

    这时，第二个人说话了：“急什么，月色不是才刚刚退去么？”

    另一个人说道：“对啊，月色刚刚退去，我们也没有早来几时，再等会儿，又有何妨？”

    接着一人又说道：“不错，更何况，月姑她是女人，这女人嘛，天生就爱打扮，多花点时间打扮是很正常的，我们就耐心等着便是。”

    另一人又说道：“不错，我本人也喜欢看见漂亮的女人，月姑打扮的漂漂亮亮来与我们相见，我很是欢喜。”

    这时，听一人笑道：“你这意思，是说月姑不漂亮了，只不过是靠打扮装扮出来的了？”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冷嗓子，你不要这样说，这要是让月姑听见了，小的能活吗？本来我不是那意思，月姑要是听见了，还真以为我是你说的那种意思了。冷嗓子，我告诉你，话能杀人，不能乱说，知道么？”

    归去来听了，心里想道：“这样说来，这月姑喜欢别人夸赞她漂亮了。也不知道她本人到底长得漂亮否。不过，多半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漂亮的女人，结果都是不漂亮的。这月姑估计也长相平平。”

    正想着，便听那个叫冷嗓子的人道：“妖蛾子，照你说来，月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众所周知，月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妖蛾子说道：“我不与你分辨，你这张嘴，不再是冷嗓子，处处都是处心积虑想要害人。”

    冷嗓子道：“我怎么害人了？”

    这时，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大伙儿不要说话，安静点等着月姑就行了，何必吵吵嚷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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