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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看,一座座苍黄的大山和庞大到极致的异树占据了这个世界,这些大山肉眼看去高耸入云,却并非只是高耸,山体也同样巨大,普通人步行怕是一个月都没办法翻越这样的大山。
这片天地里,这种不合乎普通人熟知的天地规律的大山却有许多座,彼此通过山底或者山麓链接,构成了这个山群。
这些山岳之间差异也极大,有的大山山体光滑,山上都是碎石,没有任何植被覆盖,而有的山岳各种植被茂盛,时不时也有巨大的异兽或飞翔或奔跑呼啸而过。
而此时,一座山体漆黑的山岳山麓上,在一座巨大的枯树下,时倾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白皙修长,染着血迹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快速抬起,将覆盖在脸上的血迹和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泥状物清理下来,又快速将是手放回原位他这才有机会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周围都是漆黑的山石,和同样不怎么鲜艳的枯树。
许多枯树因为先前那场围攻而破碎,也有染上热血被染红的,枯树底下横七竖八散乱的躺着五六个人,看那些人身体残缺不能动弹分毫的样子,怕是已经尽数死去了。
时倾仍然平躺在地上,眯着眼睛谨慎的打量着四周,他还不敢就此起身,也许是在怀疑适才围攻他的人还没有走远。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之久,时倾终于确认那些人在最后那头恐怖异鸟飞过之后,绝了杀自己的心思,留下一地被他击杀的尸体,仓皇退去,不敢再踏入此地了。
他的思绪到了这里,又推理了他昏迷之后的大致情形,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块地域到处遍布残肢断体,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血气和尸体发出的臭味。
时倾皱了皱眉,倒不是怕了,而是他一向爱干净,不喜欢污秽的东西,所以他特意在自己的剑上开了两道血槽,就是为了对敌是不让血液停留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太久。
“剑?对了我的剑呢?”刚醒的时候,时倾因为仍然担忧周围会有人设伏,所以精神过于紧绷,现在骤然放松下来,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事。
他左手揉着太阳穴,思索最后发生的事……
“最后正和那帮歧支部族众鏖战的时候,天上飞过了一只恐怖丘劫鸟……”
他脸上的的轻松渐渐凝固,又不确信的抬起右手:“想起来了,那只杂种鸟只是路过,顺带碰巧喷出一记灵息,就将在它下方的六个人活活溶解,然后我闪身不及,整个右臂和手里那柄得自秘境的剑都在我面前化成了尘埃!”
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我的右臂被那只畜生弄没了?
那这条手臂是什么?
不光如此,他愕然发现不光是他的右臂,时倾身上本来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追逐鏖战而伤痕遍体,不要说剑伤刀伤,被术法攻击的淤青,甚至如果是时倾修为低些,就足以致命的穿刺伤都有几处,而现在呢?
他细细检查了身体,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好的不能再好了,别说那些新伤,就是以前留下的那些陈旧伤痕都不翼而飞,如果不是左肩的胎记,他都怀疑这已经不是他的身体。
他呆滞的看了许久自己光滑白皙尤胜往昔的右臂,很想告诉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幕是他的错觉,或者中了某种特殊存在的幻术,可是齐肩而断的右臂袖筒,又让他不得不相信他记忆中记得的,就是真实的。
时倾脑袋里都是疑问,又紧张的摸了摸怀中口袋中装的一件物事,发现这件东西还在里面,不由长出一口气,他被人狙杀就是因为这件宝物。
从九十余人环伺的情况下夺取此物,后来又被人追逐围攻,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他恐怕早已经身死,要是最后这件东西丢失了,那他恐怕求道心态都要出现裂缝。
“且不去想,活着总是好事。还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了呢”时倾向来乐观,他想不通这件诡异的事,就不打算再去想了,毕竟比起深究那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时倾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那件想来万分贵重的奇特宝物正躺在他的怀里,他首先得活下去,然后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忍着腥臭将自己身上已经烂成一条条的白色长袍脱下,换上在战场最外圈最先被他一击毙命的一个敌人的灰色武者服。
依照往日里他的性格,自然是不愿意穿别人的衣服的,可事至如此,如果再不将就些,恐怕就要裸奔在这秘境群山中了。
他又用这些死的不能再死的家伙随身带着的水清洗了身上的血迹,随手捡起路边的一把长枪,此时,天已经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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