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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76年哈尔滨的冬天,我爸爸叫宋清溪当时只是个十七岁的半大小子,他那时住在松罗堡,是个城中村。
邻里邻居都是从河北闯关东过来的人,所以也算家家沾亲带故。
那时哈尔滨的冬天比现在还要冷上许多,但是再冷人们还是得出去找活干,填饱肚子。
七十年物资极其匮乏,我爸总说那时只能吃上苞米面的大饼子、苞米面粥还有咸的不能再咸的芥菜疙瘩。
我爷爷叫宋全友,没有固定工作,冬天给一个小学烧锅炉,夏天就是找些零活干,收入非常少。
所以我爸那时已经开始找活干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我家人口不少,我爸有一个弟弟,三个妹妹,各个饿的面黄肌瘦,各个都像小萝卜头。
你可能觉得住在哈尔滨市区不至于这么贫困,但当时实行供给制,我家只有我爷爷和我爸两人有户口,奶奶、叔叔、姑姑们全是黑户。
供给两人的粮食五个人吃,当然是不够的。
所以我爸即使在冬天也要出门去寻找填饱肚子的活干。
那一天早上住在松罗堡的几个半大小子,我爸宋清溪和他的几个好友王大志、孙大胆、赵小军又一起出门到江边干活去。
他们几个年龄差不多,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向江边走去。
从松罗堡到松花江边是段不短的路程。
那年代连饭都吃不饱就更别说坐公交了。
几个人如果遇见拉马车的就让人家捎上一段路。
那年代人们却是质朴的很,也不用花钱就会把人捎上一段路。
就这样到了江边也已经小半个上午过去了。
四个人弄了辆小推车,准备到江北那边的树林里拾些柴火。
松花江早就冻的严严实实,就算军用卡车开上去都用不担心江面会承受不了。
四人连跑带玩到过了江,在江北的树林子里开始拾柴火。
拾着拾着大家便分散开来,直到了中午。
宋清溪感觉肚子开始饿了,他把柴火打成捆往肩上一扛就往回走。
大家约定中午在树林边上吃饭。
宋清溪的午饭一个苞米面的大饼子,为了不让饼子在零下三十的天里变凉,他一直把它夹在腋下用自己的体温保暖。
可就是这样也能保证大饼子不被冻住,其实饼子早就凉了。
到了大家的集合的树林边,王大志正生了一团火,不然真是要冷死了。
几个人围坐火边,掏出自己的午饭,不外乎都是大饼子咸菜。
用根树枝扎着大饼子在火上烤烤,就着咸菜凉水就是一顿饭了,谈不上多美味但至少有吃的。
四个人吃着正酣,突然间他们听见了沙沙沙,脚步踩在雪上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望,不觉一呆。
一只白色的狐狸正从林中走出向外看着几人。
这只狐狸浑身雪白,冬天的皮毛长得极为厚重,看起来有些浑圆。
但是一双绿色的眼睛且带着阴冷的光芒看着众人,狐狸的嘴角竟然也是微微翘起,一张狐狸脸正肆意邪笑着看着众人。
四人也顾不上吃饭了,孙大胆先跳了起来。
“这么大的狐狸,这么厚的皮毛。咱要是把它抓住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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