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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山峦环抱,树木葱茏,脚下尽眼的山花,无处不在。列仙思爬身野花上,默默的休憩。
眼前不远处,三位少女歪在一起相互倚靠。身后不远,两位少年直身躺着,眼望星空,不知想些什么。
诸位先后至此,已有一个时辰,只因身体伤重,短时难以走动。不然,岂会守在此地,默默忍受。
突然,一道流光飞至,轻飘飘落下一位少女。少女脚下方止,即道:“姊,你可会挑地儿了,这处太难找了。”
天罗珩闻她声音,秋水般眼眸猛然一闭,贝齿咬着红唇,满心的委屈。
列仙思扶着身子,瞅着她俩暗道:“至此,已身在两处天地,只愿姐妹之情未要淡泊。若是兄弟在此,他那浑样儿或可挽救一二。”
稷圣和轻轻一叹,目光古怪道:“依妹妹,你骗得我们好苦!”
天罗依身向阿姊踩前两步,随后驻足,一脸无辜道:“姊,你要听我解释。我也不知我是什么大舵啊,只是听他人这么说罢了。”
一急,又道:“我俩自生来便在一起,母亲从未提及道途之事,教我如何分辨啊。我只是一直修,一直修持而已么。”
月珑仙子隔着轻纱,笑的花枝乱颤,不怀好意的盯了天罗珩一眼,心道:“天狼蛛神族不愧是圣裔舵首,天地霸主。这才近万年,又一大舵问世,以此而论,还不至一个断代,便有两位至尊出世,未免异常了,当真逆天族落啊!”
天罗珩水眸紧闭,心有叹息:“我不怨你,我只怪我自家,不识真谛,空自蹉跎岁月。”
天罗依只见阿姊一不理睬她,一叹,委屈道:“人家巨擘在上,你不生气。我就这么些门道,你却这般气恼,你还是我阿姊不?”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天罗珩耳闻她这么气愤,亦有委屈懊恼,张开眼眸,不无自嘲道:“姐姐怎么会恼你,我只怨自家不上进,没脸见你罢了。”
赤发少年听闻她俩言下之意,陡然一愣,咳出一口闷气,“呵呵”一笑,无语道:“莫非你也要擢个大舵,才会满意。只这大道已然不平衡了,你若再成大舵,其他族裔做些什么?”
天罗珩斜瞋他一眼,道:“临兄,这与你无关吧,大舵是谁家,只靠自家努力。这非是分瓜,一家一片,如斯公平。”
临姓少年顿时无语,列仙思笑呵呵道:“狼蛛一族本就逆天,我只问下,止今为止,仅依文献所写,不知天狼蛛一族生了几位大舵?”
天罗珩稍一思量,后道:“我族虽然不若其他族群庞大,但也多有分支。若依整部记载所数,我族至今也有十位大舵了,小妹便是第十位。”
众皆一惊,羽冠少年疾声道:“十位!天道族群无穷无尽,大舵能有几存。只你一族,十位大舵,未免裂天居首,无视苍宇了!”
列仙思心下惊叹:“怪不圣母常言,天狼蛛神族是为圣裔一家舵首,强者云集,常不可与之为敌啊。”
天罗依只待众君安静,幽幽道:“姊,巨擘于上瞭望,必然有非常之欲。这才是恐怖的身在,我们须小心谨慎才是呢。”
临姓少年自言自语,淡淡道:“我等只是平常,落不进无上法眼的,便不自扰了。”
天罗珩目光一冷,声音妩媚道:“临兄矫情了。我族万年前,由天河分支走出过大舵,这与我家本族并无关系。只我家族,一共走出三位大舵,那也是五十亿年前,十九亿年前两回罢了。故而只在家族记谱上留有印记,我们仅是常常怀念思慕。”
忽然一顿,道:“妹妹之事,未曾料知。我估摸种天一处往来的根本意图,便是教我们在此认识自家道途,了然我等在道途的身位。如今大舵在侧,我们应当好自运用才是,你们舍得荒废么。”
末了又道:“尚且巨擘身怀无尽机缘,你们真不在乎,莫忘了我等家人的殷殷期盼呢。”
冠羽少年目露豪光,亮声道:“珩姐之言有理,我必要博个大道,不能匆匆拾个山门跑回家里,这么空耗了大好青春。”
临姓少年嘿嘿笑道:“原来伯政兄,家里是开道观的,不知道子养有多少?”
伯政少年漠视他一眼,忽然叱道:“你家才开道观!一片道观的!”
列仙思等闻他叱呵,神色各异,纷纷莞尔。
赤发少年哈哈大笑道:“伯政兄,我与你玩笑而已,莫要着恼。依我看,我们便是入不了天门,道门必然无尤,何须山门呢!”
一顿又道:“仙门么,这个只看机缘了…”
众君一时安宁。
忽然,几声兽吼遥遥传来,紧随着流光一闪,只见一尊五脚灵兽满身风尘,直扑稷圣和而去。再闻一声绵柔的吼叫后,只听稷圣和嗓音轻软,嗔道:“你们去哪了,几日未见,担心死我们了,我与姐妹们没少找寻你们的?”
那灵兽正是承彦,闻她责问,牛脸委屈,嗷嗷叫两声伏在地上,吐着气息撒娇。
天罗依几日未见小亲,分外亲热。那小亲不似以往,今日特别乖顺,逗得天罗依“咯咯”直笑。
列仙思瞧着小亲一番热情,脸皮抽搐,暗道:“这灵兽恁地势力了,知晓自家道司身是大舵,居然这般献殷勤,蓄意讨喜。”
天罗珩温柔的抚摸着自家灵尊的皮毛,入目所在殷红如血。只见那尊灵兽,不是别的,正是一尊四蹄玉白,周身火红的宝驹灵兽。
列仙思默默打量着那尊宝驹,眼神有些火热,心道:“每每见着她都有一种艳羡。这等灵驹,才是我应当选择的道属啊,可惜了!”
天罗珩忽然瞟了他一眼,不无嘲讽:“列兄弟,瞧够了么!我家炎玉尚是幼年,上不得战场的,你死心吧。”
列仙思嘴角一撇,甚为不屑。临姓少年那双目光恰时也落在炎玉身上,目光一亮,脱口道:“二等极品灵兽,天行灵族的翘楚,珩仙子哪儿骗来的,能不告知兄长呢?”
天罗珩冷冷睨了他一眼,那一瞬儿蕴含万种风情,直教人神魂失守。临姓少年呵呵一笑,再瞅了炎玉一眼,闭目不言。
微风徐徐,半日将尽。晟沁河踏风而来,一脸的疲惫,脚一落地,但见一众仍然歪斜地上,眉头一皱道:“伤势未愈?你们不是身怀圣醪么,那甘醴可以行气生神,你们吃它几口,坐法半日,何至现下情形?”
列仙思一愣,即道:“圣醪竟有此功效?我们尽皆不知,这半日白挨了,晦气!”
随之取出玉壶,直灌了几口,微一行气,嘴角倏而一抽道:“都吃圣醪,再半日我们即可自在了。”
晟沁河盘膝而坐,取出玉壶只吃了一口,叹道:“孽障啊,累死老夫了!”言罢,将玉壶抛于一边。
列仙思一蹙眉,手将玉壶掷过来,道:“我只这一壶了,兄弟那里尚多。道长你自取,随便吃用,兄弟那会说你呢。”
晟沁河接住玉壶,急灌几口,后道:“我已然吃了一壶,不能再拿了。”
列仙思目光一闪,奇道:“道长,您那儿生了什么乱子,需要这么辛劳?”
晟沁河叹道:“这不正是你们惹得么?那些伤患,我若不处置,谁将料理。他们的伤势,多数已然治愈,只需修养两三日,自然痊愈。”
众皆了然,晟沁河再吃两口,手将玉壶投向临姓少年,道:“落霞天涧地底灵气外溢,一众灵兽蜂蛹而去,吃得好处,却是落得坐困其中,这等烂事,本法不去,谁去得?”
众皆心有戚戚焉,不禁颔首。
又半日,晟沁河疲惫稍去,大袖一挥,只见钧铎浮现眼前,现下睡得正香。
列仙思一跃而起,走动几步,遂道:“道长,您先稍待,我这便去求购圣醪,这佳酿功效好的紧!”
晟沁河一叹,手一伸,一片翠莹莹的光辉闪现眼前。
列仙思乍见,身子一抖,目光灼热。倏而只闻道长说道:“你等未有取者,一家一枚,不可多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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