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但大概也能才到，那是小二说的「最后的归宿」。

    “这环境，还不错哈。”王其艰难地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啊。”安然淡淡地回应，没有一丝笑容。

    眼前的地方转眼即到，他们不懂什么风水朝向，也就只好模仿着隔壁的来开始挖了。可能是这些年来都长期务农的原因，王其动作十分麻利，比起八年前的他，的确熟练多了，时间并没有冲淡一切，这种回忆越发揪心。

    「心痛的感觉真好呢，起码证明我还或者。」

    安然到附近摘来了不少的鲜花，用藤草捆成一束，五颜六色，鲜艳动人。

    “王其，如果你是我，你会原谅乐天吗？”

    一边是养育之恩的亲生父亲，另一边是相处十二年挚友亲人，虽然乐天为父报仇杀了三爷也是合符情理，可是为此却要伤害最无辜的安然，实在讲不过去。一下子失去两名至亲的她，无疑才是这场闹剧的最大受害者。可是他又突然想起如果八年前安然没有放走那个小男孩的话，他不会被刀疤抓到地牢，如果不是被关到地牢，也许月桂他们几个都不会死，这样说来，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当年害死他们三个的间接凶手。但是如果没有安然，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出去，这样想的话，安然也对自己有恩。想到这里，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然那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被类似的问题困扰了八年。

    “我不知道。”说着便继续忙活着。

    “我记得我从小就十分贪玩任性，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父亲心爱的古董花瓶，我那时候只知道在那里哭，而乐天却二话不说就跟父亲说是他不小心打破的，父亲很生气，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还关在地牢里三天不给他饭吃；还记得有一次我大半夜地吵着要吃冰糖葫芦，他就跑出去挨家挨户地拍门，问做冰糖葫芦的小贩的家在哪，最后还把冰糖葫芦带了回来，虽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但是到我现在还记得那件事。从小到大，无论我对他提出怎样过分无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我，但这次我想叫你不要离开我，你却再也听不到了……”安然哽咽不语。

    “你的心意我早就看在眼里了，帮里上下都在传你喜欢我，我也早就知道了，虽然我平常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样，但我骨子里始终还是一个女孩子啊！这种事情你作为一个男人不亲自跟我说，我又怎么会向你透露出我的心意呢？可是你每次有什么事都会放在心里，独自承担，像这次一样，我承认父亲是不对，杀害你的生父，可是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商量一下讲清楚呢？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父亲还会活着，你也还在我身边，可是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我希望你投胎转世忘了喝孟婆汤，因为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要为你这辈子做过的错事继续愧疚下去！”

    答案是不会原谅是吗？王其冷笑了一声。“小山包”也已经搭好了，稍作祭拜，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们归还了工具，向小二哥道别之后，趁天色尚早，就急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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