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渝知道事情轻重,也不拒绝,道:“那便有劳张兄、段兄了二位了。”
二人连道不敢,转身离去,周悦水灵灵的大眼睛倒是好意犹未尽,被自己的姐姐一把拽走。
“殿下早些歇息,告辞。”周忻拉着周悦行了一礼,也退出房间,周忻轻轻扣上房门,拉着妹妹缓步远去。
“殿下真的是见识非凡,待人却又温和有礼!”筑间鹅卵石小路上,周悦言笑晏晏。
周忻英眉一挑,对着妹妹有警告的意味,道:“小妮子,这位殿下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注定要在中土九州叱咤风云的人物,别看他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但是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你可不能乱动心思!”
周悦的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调笑道:“呦,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姐竟然还能有这份担心?”
周忻抿着嘴摇了摇头,道:“此事可不一样,你是没有见到当时爹爹把他抱回来时的表情,很吓人,我从来没有见过爹爹那么严肃过,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怕了,娘死的早,再也没有什么比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更重要。”
周悦很感动,道:“我知道了,姐姐,我会听话的,没有什么比你们更重要!”
周忻叹了口气,轻轻把妹妹抱在怀里,什么武功大成,什么行侠仗义,都没有此刻一家人在一起的好!
屋内,陆渝伸了个懒腰,活动身体,中午的疲惫酸软一扫而空,手臂挥动间竟风声呼呼,仿佛有使不尽的气力,腰跨扭动间,震骨有声,陆渝有些惊奇,恢复的好快啊。
陆渝舒了口气,推开窗子,望着天上的月亮,纷杂念头,种种而至,突然想了起来,临行前夫子送给自己的那幅“如来”字迹呢?摸索身上,黯然失笑,衣服早就换了,字迹就算没有被毁想必也遗漏在雁回谷了,倍感遗憾,夫子字迹,可不是凡物,可遇而不可求之。
躺在床上,放空意念,陆渝渐渐睡了过去。
清晨袅袅,万里晴空,虽然空气寒冷依旧,但新生的骄阳总是能给人些许温暖。
段凡开弓,双臂肌肉如虬龙盘起,三四尺的硬弓乌黑发亮,陆渝一眼就看出这是用上好的云松木制成的,这种云松木没有三五百年是长不成型的,专生长在燕山山脉深处,陡壁绝巅之上,等量的云松木甚至不比花岗岩轻,柔韧却又坚硬,这种上好的云松木硬弓,没三五石的臂力是绝对张不开的。
流光乍现!宛如惊鸿略过!百步距离,一箭射穿寻常的草木靶子,上好的铸铁箭头深深嵌在墙里,足有数寸之巨!
“好箭法!好臂力!”陆渝惊叹。
段凡收弓,憨厚的脸上微红:“殿下谬赞了。”
“殿下!殿下!”张莱远疾步走进院子,神情很是喜悦,道:“季校尉回来了,跟真定府那边的高手一起回来的!”
“真定府高手?”陆渝一怔,不解道:“昨日周捕头不是说真定府那边过来人还要些时日吗?”
张莱远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师父派六师弟过来传讯的。”
正说间,只见杨栋带着周忻周悦姐妹也赶了过来,杨栋抱拳行礼,道:“殿下,来的是真定府巡检司黄牌巡检李升河大人,赶巧了,李大人正在附近办案,正巧赶上。”
黄牌巡检!大夏的巡检司遍布九州各地,主要职能维护治安,巡查不法,分赤橙黄绿青蓝紫银金九个等级,周庆林属于橙牌巡检,监视整个雁回县,黄牌巡检也算得上是周庆林的直属上司!
赶巧?陆渝心中有些不安。
铁拳门大堂,陆渝伫立在门口,心绪翻转,不安像是潮水一样一**涌来,杨栋和张莱远低声聊着什么,小丫头周悦歪着脑袋有些百无聊赖。
“殿下?”周忻站在陆渝身后,轻声呼喊,
“啊?什么?”陆渝一愣。
“殿下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周忻腰跨长剑,笑道。
“是啊”陆渝失笑:“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周忻笑道:“真定府的大人来了,便没事了,这位李升河大人在真定府的地头上也是很有名气的,抓捕过很多江洋大盗,能力很强,很得真定府巡检司司长的信任。”
正说间,铁拳门门外响起一阵清脆马蹄声,“李巡检、李知县,二位请,神王世子殿下就在大厅内。”周庆林的声音传来。
一阵脚步声临近,当先转过一人,身长八尺有余,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行走间虎虎生风,举手投足里煞气盈溢,一眼看去,胆小的便已经吓得胆颤心惊,这便是真定府黄牌巡检李升河!
身后跟着李经服与周庆林,再之后便是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腰悬大夏制式长剑,其貌不扬,一身牛皮皮甲穿的笔挺,便是雁回县校尉季封,在身后是十多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身着巡检司的青衣劲装,一个个目光锐利,天庭饱满,神采飞扬,都或背或执或跨着兵刃。
杨栋快走了两步,行了一礼,对李升河低声道:“这便是神王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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