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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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左芸，本该享受父母的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开心的日子从三岁就开始终结了。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爸爸妈妈吵得很大声，家里很多东西都被妈妈砸了，记忆里妈妈第一次发那么大火，因为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而且非常爱爸爸。对，就是太爱了，就是太爱了她才会死的。

    爸爸说，是他喝多了才没把持住跟隔壁的李秀发生了关系。李秀是个寡妇，因为从没见过她的老公，她也有个儿子，是跟我很好的玩伴。真不明白明明他们跟我们关系挺好的，两家经常有来往，我就可以说是跟李秀儿子一起养大的，李秀她跟我妈关系就跟姐妹一样。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对不起我妈跟我爸乱来。我妈哭声很大，甚至发狂，我爸忍不住了:“够了！歉我也道了，闹你也闹了，咱们能过就过，不能就……”

    然后我记得妈妈突然很平静，平静的可怕。“呵呵”妈妈自嘲着“这些年来我怎么对你，你心里清楚吧，我的心都扒给你了，就差拿给你吃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还有，为什么是她？”

    “妈妈妈妈”我哭着，想把她抱着。妈妈对我说了声“芸芸，对不起。”然后就跑出去了。我一直不明白，妈妈是要去哪里呢？模糊记得爸爸说“你让你妈冷静些吧，爸爸对不起她”之类的话，从那时起，我便不爱爸爸了。

    因为我知道爸爸并不爱妈妈，从来都是妈妈付出。我要去找妈妈，爸爸却把我关在房里。那天，我哭的很厉害，不知哭了多久，多久……我也不知道爸爸到底有没有找过妈妈，只知道一醒来爸爸便在那里哭，嘴里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是的妈妈出车祸了，大卡车，听说因为下雨司机刹车不灵了。一直以来我都很困惑妈妈的死，可是我也不想问我爸，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浑浑噩噩的过了七天，七天每天都在哭，那段日子，真的不想再回忆了。才三岁，就要经历这样的痛，而且怎么也没有想到李九凡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人，迫害了我们的家庭，还害死了我母亲。

    九凡，李九凡，多么亲切的哥哥啊，可从此我再也不想叫他了。我也忘了过了多久，好像是几个月吧，我爸就跟李秀好上了，还结了婚，反正我是不想管，随他把，因为阻止也没有用，我又小，而且那时候挺胆小也不跟谁说话，就跟小猫咪玩，好像得了什么病吧。爸爸还带我去见过医生，医生说我可能是受过什么刺激，只能看自己恢复了，多跟我说下话。不过我爸我也就吃饭见见，一般不会理他，更别说李秀。

    李九凡天天跟着我，我就骂他，好像我也就只会对他发脾气的时候说话了，记得他说过，只要我能说话天天打他都没关系。可惜，为什么他是李秀的儿子，李秀那个人吧怎么说呢也不会理我，大概我爸在吧，也就偶尔叫我吃饭。我也从来不理她，估计她那时候也挺讨厌我的吧，而且她名声也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四岁半那年吧，我们就搬了家。我估计着就是李秀那个贱人别旁边人说怕了吧！

    搬家时，我就跑着我的小兔子娃娃。怕被他们弄不见了，因为那是妈妈生前送给我的，妈妈以前可疼我了呢……每天我就抱着我的兔娃娃跟猫咪玩，可李九凡就一天在我旁边叨叨。我很烦他，对他的情感就是又爱又恨的，可怎么骂都骂不走。

    有一段时间我怎么都不理他，他就用刀，就是水果刀割自己手腕。我吓坏了，问他也什么割自己？他说“你终于说话了”我便哭了，因为想了很多，想我妈恨我爸恨李秀甚至讨厌李九凡。我哭着打了他肩膀一下，他抱着我说“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还记得我之前跟别人打架哭了，你也是这么安慰我的。对不起，有我呢”

    我嗯了一声，然后又马上想起什么似的叫他滚。叫了很多声也很大声，记得他的表情很难过，留了一滴泪便跑了出去。又是跑出去，怎么又是这种情节。

    那天李九凡很晚都没有回家，他妈妈问我”九凡去哪里了，不是一天都跟着我的吗？”我说“不知道！”李秀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很气，但我也有些害怕李九凡会出什么事，急着急着就哭了。我爸说还是先出去找吧，然后又是我一个人在家里。爸爸说如果李九凡回来就告诉旁边的张啊姨，我也有点想去找他，可是又胆小又害怕，因为我那时候对李九凡的情感就是又喜欢又讨厌的，却又有些害怕他出事。

    记得那天很晚了，两三点爸爸李秀回来了，却没有看到李九凡。李秀对着我说“肯定是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九凡一直很乖的而且就跟你玩”对了，李九凡说过，他跟他妈姓。我面对李秀的指责，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担心李九凡会出什么事，眼泪就流出来了。李秀还想说着什么我爸拦下来了说“可能是他贪玩在哪个朋友家住下了呢”李秀说“怎么可能，九凡那么乖，去哪里也一定会说的！”说着就吵了起来，那是他们第一次轻吵，别提心里多开心了，我竟然安慰的睡下了。

    我想从那时候起，内心应该就变态起来了吧。第二天他们去报警了，早上一看到我李秀就换了种哀求的眼神问我“九凡到底在哪里？”“哪里？”我轻视道“你跪下来我就说啊”我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当时李秀脸都绿了。我爸说“左芸！快给阿姨道歉！说什么呢？小孩子你这脑子装的是什么呢？”李秀道“完了，你这左芸以前都是装的吧，原来真实是这样的？我就问你左芸，你到底说不说九凡到底在哪里？！呜呜……”哇，那是第一次见她哭，真刺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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