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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青青,煮酒正熟,袁绍与曹操畅饮。
“本初(袁绍字),酒后有何消遣?”曹操问。
“吟诗作画,如何?” 袁绍道。
“味同嚼蜡!”曹操摇了摇头。
“跑马射箭?”
“非我所愿!”
“走狗斗鸡?”
“毫无兴致!”
“孟德,我知甚少。你有何雅趣,请赐教!”
“我最喜欢上古之风,人欲自然。《诗经·溱洧》所载,非常有趣!”
“说来听听。”
曹操吟道:
溱河旁边是洧河,
春来荡漾翻绿波。
男男女女喜相聚,
手拿兰草游玩乐。
姑娘言说:“去看看?”
小伙笑说:“已去过。”
“请你再去陪陪我!”
洧河浪滚岸边阔,
宽宽阔阔真快活。
少男少女喜相逢,
调笑戏谑又唱歌,
赠支芍药情人约。
“好!”袁绍击掌,“全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痛快至极!——孟德未到弱冠之年,竟怀起春来!”
“告子曰:‘食色性也。’——今晚去体验体验?”
“你我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体验?”
“‘没吃过肥猪肉,咱们看看肥猪走。’本初,我来的路上,见有一家娶媳妇,晚上去凑凑热闹!”
“孟德,说是说,笑是笑,动真格的可不行。”
“调笑一番而已,新婚三天无大小。——本初,胆怯了?”
“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找乐子吗?” 袁绍将胸拍得山响。
曹操和袁绍三击掌,决定晚上行动。二人都喝了不少酒,很快睡着了。
曹操先醒,推袁绍,曰:“本初兄,是时候了。”
袁绍揉了揉眼睛,曰:“孟德,我看算了。要是让人抓住,会挂破鞋游街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的事,怎么能变卦呢?——机灵点,抓不到的。”
曹操藏一把匕首,领着袁绍潜入新郎的菜园子。青庐之中烛光闪闪,人影绰绰。
“孟德,啥也看不见,回去吧!”袁绍扯了一下曹操的衣襟,小声说。
“既来之,则安之。——跟紧我!”
一个穿红的青年男子,带着两个提灯笼的小童子,从大屋向青庐走来。
“有小偷啊!抓贼呀!”曹操大喊。吓得袁绍一屁股坐在南瓜上,扑的一声,南瓜碎裂。
屋里的人,青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曹操连跑带跳冲进青庐。新娘子“妈呀”叫了一声。
“不许叫,再叫,我捅了你!”曹操用匕首逼住新娘,新娘吓了晕过去。曹操扛起新娘就跑,袁绍紧随其后。
“贼在那边!”新郎高喊着,领着一群人追来。越追越近,曹操把新娘扔下。新郎止步,余者仍紧追不舍。慌不择路,曹操和袁绍逃进一片荆棘之中。
“孟德,我命休矣!”袁绍坐在地上,喘着。
“快跑!”曹操拉起袁绍。
“我的脚被扎了一下。”
“现在顾的是命,不是脚。”
“我实在跑不动了!”
“小偷在这里!”
曹操猛喊,袁绍撒鸭子跑。
袁绍被曹操好顿戏弄,恨之入骨,从此二人结下了梁子。多年之后,二人反目成仇,拔刀相见。但袁绍的智商比曹操低得多,最终愤恨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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