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变成这副样子?”
罗煜泽轻笑着向她张开双臂,“我这不是很好吗?”
温馨像从前受了欺负时一样钻进他的怀中,“哥,你一定要好起来!你答应过罗叔要和我相依为命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你怎么能一次次的对我们失信呢?”
罗煜泽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轻抚着她细软的短发,“温馨,你有多久没有叫我哥了?”
似乎是从父亲过世后,他总是游手好闲的游戏人生开始,她就总是气得双手叉腰,歇斯底里的发狂叫喊:“罗煜泽你这个混蛋去死!”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天天都叫你哥!”温馨满脸泪水的承诺道。
轻轻的将她推离开自己的怀抱,对上她泪眼朦胧的大眼,心疼的道:“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对你失信,以后……”
想到要跟这些来相依为命的她分开,罗煜泽哽咽着道:“以后再出不会有人骗你,再也不会有人偷你的钱出去挥霍,再也不会有人总是气得你痛哭了……”
好在现在的她有爱她宠她的丈夫,又认回了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亲,还有一个能干的弟弟。
所以就算死,他也能死得安心了!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了父亲和慧姨至少可以让他们安心。
早已痛哭失声的温馨只是拼命的摇头,却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好了,不哭了!”
温柔的拭去她脸颊的泪水,清瘦憔悴的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当人家姑姑?”
温馨脸上挂着泪水,因为压抑着心底的悲伤而抽泣的双肩上下耸动着,眨巴着大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文珊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就要做姑姑了。”罗煜泽毫不隐瞒的如实告诉她。
温馨惊讶的张大了嘴,在她正欲开口之际,罗煜泽轻笑着打断她:“事情的始末我相信冷少会告诉你的,所以我们好好珍惜这难得的聊天时间好吗?”
此刻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灵魂已经渐渐开始抽离出身体,似乎有另一个自己在云端微笑的俯视着他们,也在等待着他的回归般。
他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紧握住她因为伤心难过而冰凉的小手,“温馨,那个孩子要好好教他,千万不要让他像我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害自己最亲的人伤心辛苦。”
脸上虚弱的绽开一抹安心的笑容:“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他的对不对?”
温馨只是咬着红唇强忍着想要哭出声的冲动拼命的点头。
“我死后一定要把我跟我爸葬在一起……”
沉重的眼睑慢慢下垂,声音越来越虚弱无力,“还有……还有等孩子……孩子出生后,带他……带他来让我和我爸看看……”
声音嘎然而止的瞬间,握着温馨的小手的那双略显粗糙的手垂在床边,苍白如纸的脸上依旧还挂着淡淡的、知足的笑意。
温馨泪如雨下,缓缓开口的呢喃道:“哥,你又丢下了我一个人……”
远郊的墓园,微隆着小腹的于文珊下意识的抚着腹部,冬日的微风吹得她鬓角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呆呆的看着冰冷墓碑上罗煜泽开心笑着的照片,神情悲伤的她却一直没有流一滴眼泪。
冷傲拍拍一直在怀中抽泣的温馨单薄的肩膀,然后放开她走到于文珊身边,将罗煜泽最后交给他的丝绒盒递到她面前,“这是他在绑架前为了向你求婚买的,说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个名分。”
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继续道:“他还跟我说,他会将灵魂注入这枚戒指中,而你是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所以爱与不爱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深竟了。”
如果一个人愿以命相守,那么爱与不爱这个问题再深究已经相当多余了。
看着那枚戒指,一直冷静的于文珊泪如雨下,郑重的将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煜泽,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
虽然是她先爱上的,可是因为那段不堪的过去,她一直极力隐藏着感情,所以就算后来他表白了,她也只是选择逃避,可没想到最后竟然就这样天人永隔了。
抚着小腹,素面朝天的脸上绽开一抹动人的笑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带大我们的孩子。”
抹去脸颊的泪水问道:“是贺婷那个女人干的?”
冷傲缓缓的点点头。
“她就是从前的陆文妮?”
“是。”
眼中燃着怒火的于文珊紧握住双拳,恨恨的道:“她以前利用我、害我这些事情我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但是她不该伤害煜泽。”
当初罗煜泽那么爱她,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就算是看在这份感情的份上,她也不该伤害他。
冷傲只是淡淡的道:“你好好照顾孩子,至于贺婷……”
深邃的目光再次锁定在罗煜泽的照片上,“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会让她付出代价。”
于文珊低头抚着小腹道:“我一定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转身缓缓走向温馨,看着这样洗尽铅华的于文珊,温馨心底竟然涌起无限的好感,恍惚间觉得她们之间曾经那些所有的不愉快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温馨,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清秀的脸上绽开温柔的笑意,“对煜泽来说你很重要,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以后我也会继续像他一样当你是妹妹,是孩子的姑姑。”
温馨感动的扑入她怀中抱住她,“文珊姐,你放心,哥虽然不在了,但我一定会代替他好好照顾你们的。”
再度回到夜魅的地下室,贺婷丝毫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冷漠的问道:“这一次,你们还想用什么样的手段对我?”
邵致远走前,脸上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之态,“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你打算怎么对罗煜泽?”
“杀了他。”贺婷冷冷的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很好!”
邵致远拿出随出佩戴的瑞士军刀,“上次我都忘了在你脸上留下点什么,好让你记住不要再打冷少的主意。”
转动着手中的军刀,“不如这次就一并留下吧!”
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邵致远,贺婷的瞳孔放大,惊呼道:“你想干什么?”
“这还不明白吗?”
冰凉的刀抵在她白皙的脸颊,“既然都已经舍弃这张脸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致远,算了,别把这里弄脏了。”就在邵致远刚想动手的时候,董晋鹏开口阻止了他。
似是有所悟的扬起坏坏的笑容,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如果不是晋鹏哥提醒,我倒是差点忘记了。”
贺婷不解的看着他们,想到邵致远的手段,此刻对于他的“手下留情”就更是感到毛骨悚然。
凑近她困惑的脸,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你都不知道自己感染了那些不洁之症吗?”
轰——
这个惊人的消息让贺婷五雷轰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左手的瑞士军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右手手心,“贺炎锋没告诉你在给你做整容手术的时候,输入你身体里的血液就是来自病毒携带的患者吗?”
“不可能……不可能!”
她实在想不到,既然贺炎锋要利用她,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方法对他?
“我说,你猪脑子啊!”
邵致远没好气的道:“他如果不是为了让你重新回来勾冷少话,怎么可能救你?你以为你谁呀!”
经邵致远提醒,贺婷这才想到,由始至终贺炎锋要对付的就只有冷傲。
一直以为让她接近不过是为了让她自温馨身边抢走冷傲,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豁然开朗,他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借她让冷傲也被感染。
这恶毒的手段也就只有贺炎锋那个变态才想得出。
“贺炎锋,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贺婷歇斯底里的叫嚣着。
“想要报仇还不容易吗?”
一旁的邵致远依旧漫不经心的道:“把他种下的苦果给他吃不就结了?”
闻言,贺婷绝望的双眸中燃起希望的光芒,迫切的问道:“你有办法吗?有办法让我报仇吗?”
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聪明还是现在的人都太笨了,怎么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还没弄明白?都成心的吧!
不耐烦的蹙眉,以最直接的方式道:“你直接去和他滚床单不就完了?”
因为自身谨慎小心的个性,加上现在处在特殊时期,贺炎锋很少去外面的酒吧,就算是想放松喝一杯的时候也都会在自己开的酒吧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担心贺炎琪而心情不好,不过喝了半瓶就觉得头晕,眼前的影像也变得虚幻分散。
更可恶的是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清晰的涨痛让他沉声诅咒:“该死!”
可能是这段时间忙着所有的事情,把自己生理方面的需求给忽略了,这突然放松下来,就决堤而出了。
可自己开的这酒吧只是供休息娱乐的,并不像夜魅一样提供那么多的“特色”服务,就是想要立刻纾解也没有那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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