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唤醒了,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急迫的问曾婷:“书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吗?你还有没有发现别的?”
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曾婷却是假装糊涂:“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呀,难道还应该有别人吗?”
贺文杰神情有些闪烁,不敢正视曾婷的眼睛:“没有,当然是没有别人。”
“我就是在想也许袭击我的人会在书房。”
贺文杰拉起她的手:“我担心那个人会伤害你。”
曾婷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倒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曾婷双眼含泪:“我因为担心你都没来得及报警。”
报警?那岂不是把他绑架安然的事情都要给捅出来了?那还得了!
贺文杰立刻掐断了她这个想法:“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受什么伤,就不用报警那么麻烦了。”
他不肯报警这件事情曾婷早就已经想到了,哪里有贼喊捉贼的?
可是却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是那个人打伤了你,差点都要了你的性命!”
她记得清楚,当初若不是冷傲绝拦着的话,靳逸尘恐怕是真的会要了贺文杰的性命。
靳逸尘冷漠如罗刹的表情,让她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那个男人,她警告自己,就算再投胎十次也绝不能去招惹他!
贺文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柔声安抚她:“可是我这不是没事吗?咱们就不要找那些麻烦了,我怕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对工作不利。”
想了想,曾婷终于也听从了他的安排:“说的也是,像你这种身份,如果报警的话恐怕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
见安抚住了曾婷,贺文杰拍了拍肚子,一脸的委屈:“婷婷,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曾婷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你都两天没吃饭了。”
“你等等啊,我先去买点儿粥回来给你喝,晚饭我再做些东西给你吃。”
“好,不急。”
见曾婷走了,贺文杰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拿起手边的手机,开机后立刻拨出了和靳乔海单线联系的那个号码,不出意料的是果然是冰冷提示空号的机械音。
贺文杰有失颓废的丢下了手机,生出不知所措的挫败感。
闯进书房的人他虽然没有看到,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靳逸尘有关。
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在出了错,保密工作一直都做的很好,可为什么还是把消息给泄露出去了?
再过一天,只有一天他就可能让安然回到自己身边,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但现在更让他焦躁不安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原本靳乔海承诺在会为他善后,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靳乔海的情形应该也不乐观。
如果靳逸尘来找他麻烦的话那该怎么办?
他的一切都不足以与靳逸尘抗衡。
一直被这种焦虑不安的心情所折磨着,总是担心吊胆担心靳逸尘会来找他麻烦,也担心安家会为了顾全自身而舍弃他。
但很快,他的心情就暂时平复了下来,至少可以暂时安心的在医院中养伤,这一切全都是缘于安然的一份独家采访。
采访里安然提及曾被绑架之事,虽然她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贺文杰却清楚,其实就是这一次被他绑架的事情。
那天他故意借由工程问题支开了所有的施工人员,在她办公室中放了迷香,这才成功将她带了出来。
他也曾想过要将安然暂时安置在别的地方,可无论是哪里都不能让他安心,而且他想要天天见到她,所以最终灵光一闪将她带回了和曾婷的住处,安置在书房中。
那几天看着靳逸尘四处寻找却全无成果的颓废样子,他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更是觉得其实打败靳逸尘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每天他都在恳求着安然能原谅自己,恳求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安然却总是对他冷冷的,到了后来甚至是一言不发,始终紧闭着眼睛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他绝望了,甚至是动了要带着安然一起离开,让她彻底的远离靳逸尘,那样就可以重新全心全意爱他的想法。
可是他刚准备买机票的时候,安然竟被人救走了。
她在采访中说没有看到过绑架她罪犯的脸,反正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也就没打算再追究。
他记得安然曾跟他说过:只要肯放了她,她可以念在昔日情分上不计较这次的事,也会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贺文杰心中温暖,看到安然对他还是有情的,否则也不会对此事绝口不提,她是想要借这个采访让他安心。
越发觉得安然好的同时,贺文杰也是疑惑,救走安然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靳逸尘知道是他绑架了安然,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如此平静的,他也一直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中养伤。
…………
安家,看到安琪还呆在家里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安文庭不由的蹙起了眉头:“文杰受了伤,你怎么也不去医院看看?”
平心而论,贺文杰这个女婿除了出身之外,各方面还真是挺让他满意的,不管是能力还性格。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他才会帮着安琪将贺文杰从安然手里抢了过来。
可是他现在是真的不明白了,当初要死要活抢到的丈夫,这才结婚多久,怎么就跟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一样?
“爸,他受伤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安琪不以为意的说道:“再说谁知道他是为什么受的伤?”
安文庭有些生气:“是在工作施工时被掉落的设备砸到的!”
这是贺文杰给他的理由,他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他不相信以贺文杰对安家的依附,会有胆子在外面胡来。
可是安琪却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也只能怪他能力不足!没那轻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如果换成是人家靳逸尘,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从女儿的话语间,安文庭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沉下脸来警告她:“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心思,都统统给我打住,别说靳逸尘疼安然都疼到骨子里去了,就算他还单着,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被点被的安琪脸上一红,索性也不藏着了,理直气壮的反驳:“我有哪点比安然那贱人差了?她不就是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到靳家少夫人的位置吗?只要让靳逸尘知道我比她好,难道他还会喜欢那个贱人?”
当初她既然能从安然手中抢来贺文杰,那么现在也一样能从她手中抢来靳逸尘。
只要靳逸尘发现了她的存在,就一定会发现她这个修养学识都更胜一筹的自己比安然更优秀,更适合做靳家少夫人。
“就凭你?人家安然肚子里可是怀着靳家下一代少主,你想和她争?简直是痴心妄想!”
安文庭第一次感叹,自己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蠢又不知深浅的女儿?
以前总觉得安然上不得台面,可是现在发现,安然聪明冷静不知道比安琪强了多少倍!
早知道安然和靳家有这样的缘分,当年从收养她的那天开始,他就会好好栽培她,会让她成为真正的安家大小姐,以着那丫头的性子,一定会全心全意回报他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安琪却不知羞耻的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能生,我也能生!”
安文庭被她这话给气坏了,指着她身体直发抖:“你……你简直就是个孽障!”
就连周月琴也被自己女儿这想法给吓到了,忙上前劝她:“小琪啊,你听妈说,那靳逸尘真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了!”
靳逸尘对安然的那种好,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不仅仅只是因为她肚子里那个小的,他是真的是在用自己的性命爱着安然的,就算她是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他对她的感情也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靳逸尘为了安然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飞蛾扑火。
“妈,怎么连你也要小看我?难道连你也觉得我比不过安然那个贱人吗?”安琪悲痛的大叫。
自己只有安琪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求阻拦她:“小琪啊,你现在已经嫁给文杰了,文杰那孩子家世虽然是单薄了些,但却也是个让人红眼的青年才俊,而且长的也不比靳逸尘差,重要的是对我和你爸真的像是亲儿子一样……”
“够了!”
安琪不耐烦的打断她:“她既然那么好,那你去嫁给他好了!”
说完后,不再理目瞪口呆的周月琴,径自上楼去了。
回过神来的周月琴担忧不已的求助安文庭:“她爸,这可怎么办,这丫头是彻底魔怔了,她要是真做出什么来……”
不仅会连累到她自己,恐怕还会让他们家破人亡。
这一刻,就连周月琴也开始感叹,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呢?
安文庭脸色难看,沉思了片刻后,对周月琴嘱咐道:“把她给我锁在房间里,哪儿都不准去!”
出不了门,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去接近靳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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