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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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尽天明，此时喧闹的夜市早已结束，激动人心的血色舞台剧也荒诞结束，摊主们都赶紧收拾动心回家，老人小孩们妇女们几乎不见，都早早的躲回家门，唯有零零星星的醉汉在街上逛荡。因为黑暗在永恒增长着，即使黎明也磨不尽原罪的漆黑。

    “老头，听说你今儿晚上赚了不少钱，还有两块银子是吧，识相的话就叫出来，不然……”

    说话的是一个有脸上刻着一个刀疤的凶恶大汉，手里持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大汉身后还有四五个拿着铁棍的兄弟，就差大汉一声令下，将老汉团团围住，棍棒相加。

    “规矩，你懂得。”

    “听说你家有个闺女，还挺漂亮，”攥在大汉手里的短刃在大汉的手里有如蝴蝶一般灵巧舞动，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渗人的寒芒，大汉接着说道，“听说烟管儿就喜欢收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儿，一个能值三两银子。”

    “怎么样老汉儿，稳住不赔。不然你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老汉儿一听这话，立马就知道是而不能善了，偷偷地从袖口里早已备好的袖珍匕首，准备出其不意，来个偷袭。

    大汉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人，栽在手里的人命别说八十，估计都有百位数了。两眼儿一眯，立马就清楚老汉儿的打算了，迅速紧逼说道：“老汉儿，听说过了这趟街，顺个门儿就是你闺女家了，对吧！”

    话还没说完，老汉儿就已经怒火中烧，迫不及待慌忙出手，眼见差一寸就能将匕首刺进眼前恶人那赤**膛的心窝，那罪孽的鲜血便能喷薄而出，自己的闺女就能保住了，可是……老汉儿怒目圆睁，感觉自个儿脖颈儿粘糊糊的、滚烫的、微微低头余光的尽头瞥见了血红，“哦，原来是血，自己的血是红色的，不是黑色的……”

    扑通一声，老汉儿跌在地上，鲜血不要钱的从伤口处流出，死亡的距离原来如此之近……

    “妈的，这个老畜生，给脸不要脸，”刀疤大汉朝老汉儿身上吐了口浓痰，像赶苍蝇死的绕过他的尸体，门的回过头对这后边两个的小弟说道，“你们两个留下来，把它身上的裤衩都给我翻个遍而，一个子儿都别放过。听到了没，废物。”

    “放心吧老大，这点小事儿就交给我们吧！”两个混混儿应声道。

    “你们几个跟我走，抓那个小娘们。”刀疤大汉说完，便带着几个狗腿子抓老汉儿的闺女。

    ………………

    “二狗子，你说这老汉儿的姑娘好看不？”

    就见那名为二狗子的小弟正忙活活的对着老汉拳打脚踢，也不管是死是活，狰狞的脸上、拳头上、棕色的麻衣上到处沾着血，兴许是发泄完了，随口呼应道：“老大说这老头闺女贼正点，是匹好马，就是不知道……”

    二愣子与这二狗子就是这两个怂货，原本就是因为去过烟管儿，打过牌，逛过窑子，换过媳妇儿，两个都有过命的交情，都知根知底，心里怎么想的比肚子里的蛔虫都灵验。

    二愣子低头一瞥，就看见二狗子搓手傻笑，笑骂道：“就你这花花肠子，我还没有点儿数。放心呢，老大肯定不会亏了咱们。”

    “老大玩儿腻了，说不定就赏给咱们两个。”

    “嗯，机会难得，二愣子咱俩快干！”

    “上，干活喽！”瞅了瞅四周，见四下无人，两人便放声大笑。

    ………………

    走在回家的路上，夜墨回想起这一晚上的事情是如此的匪夷所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上苍不虔诚呢？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儿呢！

    “停，夜墨，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姐姐艾莉亚的声音骤起，惊得夜墨左顾右盼，“有吗？有吗？在哪里？”

    看着手足无措的夜墨，意识到不对劲儿的艾莉亚拉着夜墨的手快跑向声音的源头处。往前跑，左拐，两人就见两个混混儿抽打躺在地上的血泊里一动不动的尸体。夜墨顿时火气直冲天灵盖儿，不顾姐姐阻拦，对这两个人渣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畜生，到底在干什么！！！”

    二愣子与二狗子打眼儿一瞧，就见是个不知天高低的是十来岁的浑小子，一脸轻蔑。二愣子眼更毒点儿，余光就瞥见这小屁孩后面的娇艳小美人儿，可把他老脸喜的跟那菊花似的灿烂，捅了捅身旁的二狗子。

    “哝，看到没，那小娘皮儿贼正点。要不要，咱干这一票。”说着就瞅见旁边的二狗子如饿死鬼投胎，一个劲儿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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